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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永远都是那个高傲而善良、富有才华不食人间烟火的代家小姐,而不是一个迫于生计低声下气的代砚悬。
会,不会有人能够理解这种宁为瓦全不为玉碎的心情的。大多数人会去选择妥协,仗着对方的喜欢去自己也好家庭也好牟取一点生存的机会,更何况两者相比更加划算,毕竟仅仅是一次低声下气,就可以换来以后的生存道路,而不是被逼的走上拍卖台去作为一件货物被拍卖。
但是代砚悬不一样,她柔软的天性中天生有着刚烈的一面,她或许善良,但是自尊也从来没有从她的生命中远去。即使她自己也明白,这种自尊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自尊,反而更像是一种病态的情感,她也没有办法去强迫自己改变这种性格。
在离家的前一晚也好,在拍卖场度过的准备的几天也好,她想了很多,但是对于父亲与小琪小画却是没有愧疚的,而唯一一个让她产生了不安与后悔的,是戚睦。
她内心砰砰的跳动,原本已经妥协的心情忽然变成了不甘与挣扎。
“一定,不要是他啊……”
她不断地祈祷,手心中已经冒出来冷汗,一点点的从她手心滑落。没人看见她的慌张与不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两个男人的动作吸引了。只有代砚悬一个人站在台上,不断地否认着这种可能。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她所做出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代砚悬知道,如果拍卖会的背后人在以她的身份作为噱头,那么以他的家世,根本不会不知道她被拍卖的事情,但是人的天性就是逃避就是躲开,在踏上拍卖会的甚至是认出戚睦的瞬间,她都在坚持着那个美好却不切实际的想法。
戚睦他,一定不能够看见我现在的这幅样子。
像是最廉价的戏子,孤零零站在台上,唱着一曲人间最通俗的戏曲,假惺惺的挥舞着手中的水袖,假装已经历经人世沧桑,好用人世间爱恨情仇的别离苦楚,来为自己博得一个更好的价钱。
她怎么能让这样的自己,出现在戚睦面前呢?
在他们对视的一瞬间,该明白的都已经明白了。代砚悬那边绝望又欢喜,数不清的冷汗顺着后背滚滚滑落,满场的荷尔蒙味道没有激起她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