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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外来的西夷商船,那有一个算一个,谁个敢不向郑家交保护费?
凡海舶不得郑氏令旗者,不能来往。每舶例入三千金,岁入千万计,以此富敌国,自筑城安平城。
郑芝龙有兵有钱,人可不止是官面上的闽地总兵,那是东南数省真正的第一军阀。一遭不忿,转眼之间就能席卷数省,祸乱整个东南的强势人物。
大明朝国泰民安时候,一介小县令都敢不买总兵官的颜面,一任知府都能在总兵官跟前充大爷。但此一时彼一时不是?
现在都崇祯十四年了,手中有兵的才是大爷。
去岁,明军与流匪在川陕一战,杨嗣昌令左良玉堵截农民军,左良玉袖手旁观,杨嗣昌九檄左良玉,左良玉仍置之不理。由于左良玉观战不至,张献忠从容出川攻打襄阳,农民军大胜,杨嗣昌气怒惊惧之下汤水不进而亡。崇祯却也只是让左良玉削职戴罪立功自赎。实则毛都不伤他一根。
更别说辽东的祖大寿了,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实局至此,又有谁敢对于郑家这八闽之地的土霸王无视的?
年不及四旬的郑芝龙,看着面前的满堂宾客,看到的实则是郑家在整个东南的滔天权势。
以至于高兴畅快之余,与众人喝了个伶仃大醉。
次日黎明时分,人再度转醒时候,无人知道就在这一夜间,郑芝龙的肉体内已经换了个内核了。
“哈哈哈,哈哈哈……”
陈华发出了一阵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的声音。让守在方外的亲卫们登时骚动紧张来。
“主人,主人……”小野建二一手握紧刀柄,在门外叫道。
他是跟随郑芝龙多年的心腹,是郑芝龙早年未发迹时候就收容的仆人,十多年来忠心耿耿,郑芝龙对他的信任绝不下自己的兄弟。
“无事,无事!”
房间里传出了郑芝龙那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中还透着一股别扭问道,但却没有半点紧张。小野建二等人心中依旧是不放心,他嘴巴张了张,就待再发问,房间里又传出来声音,“去备水!”
这话自不是给小野建二他们说的。房间里响起两声清脆的应诺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屋内侍女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小野建二他们跟前。
房间里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