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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苦了?你咋就喜欢拦着人上进呢!显得你能耐能吃苦是不是?你能耐你去拉犁,正好叫牛休息!”
何小梅被沈晚喜这一顿突突说得直接愣在当场,“我、我不是……我就是——”
“你就是啥?别耽误我挣工分!”
说完沈晚喜再也不理何小梅,弯起腰猛拔草。
别说,生着气干活那叫一个有劲儿!
何小梅气地攥拳,牙根痒痒地走了。
沈晚喜一鼓作气拔了会儿草,累得满头大汗,这才回头看,何小梅早走得没影儿了。
“晚喜姐姐!”
周怀珠犹如山间莺啼的清脆童声传来,沈晚喜直起身冲她笑,“来了啊。”
今天也没忘记带糖。
沈晚喜摘掉手套将兜里的糖全都掏出来,“给,我今天带得多,咱们一起吃。”
周怀珠换了身衣服,但是一样破旧。
她舔了舔唇,还是坚定拒绝,“不了,哥哥不让我拿。”
沈晚喜听见她提起周延元,不由得心猿意马,“你哥今天来接你吗?”
“不知道欸,但是我知道回家的路。”周怀珠朝沈晚喜摆摆手,“我去拔草啦!”
沈晚喜朝她看过去,小姑娘就是徒手拔都比她快,可见是在家里做惯了活的,可是那手真小,看着怪可怜的。
沈晚喜将右手手套摘下来,又将一颗糖剥的半开,朝周怀珠走过去。
“怀珠啊,姐姐用不惯手套,分你一只好不好?”
这草还是挺利的,小姑娘的手就算没她嫩,但是小口子肯定也会有。
周怀珠单纯,不作她想,还真以为沈晚喜用不惯,毕竟昨天就没见她戴,于是美滋滋地接过去了。
家里穷,连布头都没有,哪里能给她做双手套?
“谢谢姐——唔!”
趁着周怀珠道谢,沈晚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糖塞进她嘴里,顺手就把糖纸塞进自己兜里了。
“吃糖吃糖,呵呵。”
说完就转身回去继续了。
周怀珠舌尖在糖上转了一圈,眼睛有点儿红,心里却裹了蜜一样甜。
其实昨天是她第一回吃糖,四颗糖带回去,奶奶一颗,哥哥一颗,她自己得了两颗呢!
地里已经种上了庄稼,所以拔草的时候得仔细分辨,说是轻省活,那也是相对的。
这里真的好大一片田,就这么些老弱妇孺在侍弄,真做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