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作两步，追到我身边，低声说：“你刚才说的话当我没听见，你不要在占部长那里说你都跟我说了啊。”末了又补充说：“切记！切记！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惹那么多麻烦。”我点了点头。
去到占和平房间，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占部长。”他轻轻回了一句：“哦，你来了。”坐下后我说：“找你有点事。”他说：“什么事？”我说：“就是我跟殷总的事。”他说：“怎么啦？你们闹矛盾啦？”我说：“是的。”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就不多说，直接历数殷功的罪状。刚说到第三条（我准备说八条），他就不想听了，打断我说：“你说的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吧，有十足的证据吗？”我说：“集团公司可以去调查啊。”他说：“每个公司反映来的问题都去调查，不现实。按道理，这些事情你去找，分管领导。”我说：“我只是先跟你说说，你是人事部长，我觉得这是集团公司用人不当。”他说：“下结论不要太武断。我倒想说，你觉得你自己有没有问题？”我故作谦虚说：“当然，我也反思过，但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呀。”他说：“你曾经出任过南塘公司代总经理，你对总经理位置一直放不下，现在来了个新总经理，是不是有这种可能，你有意无意四处找茬，鸡蛋里面挑骨头。我总是说，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副总经理，要带头维护领导班子的团结，不要另起炉灶，自己搞一套。”我说：“没有啊，我真的没有，我——”感觉有理说不清。预想跟占和平一定会谈得很好，没想到他心不在焉。
这时他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老板，好的，好的，我马上安排。”他点头哈腰接电话，可是对方又看不见，点头哈腰干什么，估计对方来头不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一页一页翻，翻到一页，停下来，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用手机拨过去（那时的手机没有存储功能，每人随身带一个小本子，记着熟人的电话号码）。“喂，孙总，晚上有空吗……今晚三缺一，你过来，就差你了……你订房，订好了告诉一声。”
一听就知道，他在约晚上打麻将。
接着他又翻本子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