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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金城那转到了六哥的手里。六哥在家除了两个妹妹就是他一个男孩,从没干过这些,所以,买东西经常忘几样,端茶倒水的时候没少打碎茶碗等等,弄的白葆春的老婆经常说:“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呢?”
就是因为干这些零碎活,六哥经常要跟师娘和白葆春的闺女白玲打交道。师娘说六哥缺心眼,白玲和六哥混熟了叫他傻六子。这一叫不要紧,竟然成了六哥的官号,后来六哥在跤界扬名的就是这个名字:“傻六子”。
伺候这些人走了,大概已经八点以后了,六哥才能练功。练完了功骑车从南菜园回到朝阳门自己的家已经是半夜。
白葆春的闺女白玲在酒仙桥上班,就是现在改成“798艺术区”的原址。坐车到了菜市口就没了车,要走上三四里地,那个时候,南菜园一代还是荒郊野外,白葆春两口子就这一个闺女,堪称是掌上明珠,所以下了班要去车站接,徒弟不在自己去,徒弟在由徒弟接,而接送白玲的差事是麻金城的事,麻金城把伺候人的差事交给了六哥,唯独这个活儿没给他,虽然他也是逢五来学功夫,平日有时间也来,为的就是接白玲下班。
秋去冬来,转眼就到了年底,这天六哥照常下了班到白葆春的家里来练功。刚一进门师娘就喊他。
“六子,你今儿去接你妹妹下班,回头再练。”师娘嘱咐说。
“我二哥呢?”六哥问。
“你二哥今天有事不能来,你去接她。”
从朝阳门到南菜园,按照老北京过去的格局,中间要经过建国门,崇文门,宣武门,门和门之间相隔十里地,也就是说,六哥要骑二十多里地才能到了白葆春的家,骑了一身汗脚没粘地又要干这个差事,六哥心里不爽,听了师娘的话站那没动,想着抽颗烟再走。
“叫你去怎么站那不动?四六风怎么又抽上了,赶紧的!”师娘看六哥站那抽烟说到。
六哥是个倔脾气,听了这话心里不痛快,嘴上没敢说,推着自行车走出门去,可能是心里有气,车轱辘重重的撞了一下门槛,白葆春的老婆看着六哥的背影说:“傻傻乎乎的脾气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