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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本黄皮书,递给锦绣,微笑道:“我猜着你在相府一个人也无聊,不如将这本书去消磨消磨时间。”
锦绣毫不推辞的接来,泛旧的牛皮黄纸上,几个拓下的小楷笔力遒劲,写着‘奇草奇毒大方’。
四目相对的刹那,锦绣望着燕留痕双眸间流转来去的脉脉华光,心下动容,微微有泪渗出来。
她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孤身一人在人心狡诈的相府受到欺凌,要让她一技傍身。原来在这如履薄冰的世间,还是有人是真心实意关怀着她的。
燕留痕拂袖擦了擦锦绣眼角的泪渍,温玉般的五指轻轻摩挲着锦绣的长发,打趣道:“丫头还是喜欢哭鼻子啊。”
日上中天,锦绣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李二带着一家老小望穿秋水的守在院门口。
“二小姐,您回来了。”李二的婆娘周氏立即点头哈腰的迎上来,满脸堆笑,不见昔日的刻薄无情,端得是亲热无比。
李二性懦木讷,向来做不了家里的主,此时正嘿嘿的挠头,眸光躲闪,还夹着丝恐惧后怕。而李素枝则牵着不满五岁的弟弟李贵,怯生生的躲在周氏身后。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从小被赶出府的庶女今日会光鲜亮丽的站在这里,一个个暗揣着心,生怕她会记恨起这十五年来猪狗不如的生活。
锦绣端着凉笑,一一扫过这一家四口的脸,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李贵的笑脸上,粲然一笑,弯下身子,轻声道:“来,小贵,来绣姐姐这里来。”
李贵颤巍巍的走过去,锦绣满面宠爱的将他拢在怀里。周氏见这一派其乐融融的场景,由吓转喜,暗自松气,看来锦绣还是记挂着这数十年来的养育之恩。
锦绣将周氏的微妙表情瞧在眼里,只自嘲一笑,暗叹这一家子人真是自作多情。遂从袖中掏出一粒血红的百清药丸,煞是好玩的在李贵眼前晃悠了两下,温声到:“姐姐这里有一颗糖,不知是甜的还是苦的,也不知是有毒的还是没毒的,小贵要不要尝尝看呢?”
李贵不通人事,一听说那是颗糖,扬着肥嘟嘟的小手就要抢。
周氏吓得头皮发麻,身如油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哀嚎,“小贵他还小,小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