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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个。难说不抢他驮队?听说王棒老儿眼高手也高,专干大买卖,于是派那保丁重上天仓山腰。
李家手忙脚乱立即重又做饭待客,拿出所剩无几的熏腊肉,一块麂子腿。“小干哥呢,哪去了?”河妹最关心的是这事。珍儿忙拉过河妹悄声说:“爹对他们说福娃去看外婆了,其实你的小干哥在放牛,嘻嘻,莫叫保丁听见。”河妹脸刷红:“哎呀,不嫌羞!”
李春玉之所以扯谎,知保丁饭后必走,至于干女儿父子,他没打算隐瞒。
河坝有人以煮包谷酒为业,李春玉酒量不大却喜酒,总是千方百计弄点钱买酒。今日客贵,只好拿出仅存的一壶酒。只有当家人陪客,家人只能省嘴干望侍侯。桌上除开笋子炖腊肉、酸炒麂子肉,还配有漆油炸面果、洋芋丝炒瘦肉等。
韩清风喜喜地撮起那熊猫笑容樱桃小口道:“亲家,你这不像穷人呢!”李春玉谦虚地微笑道:“麂子是狗撵出来的,话是酒撵出来的,不怕亲家笑话,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草鸡子(蝗虫)背门板—挣瘦劲,一来您的关照,二来勤把苦作。”保丁家远不如李家,当差混口饭吃,见此丰盛宴席,还有点儿诚惶诚恐。
少不了的客套、寒喧,都是有身份的人。席间,李春玉说:“请回去给陈乡长说,福娃子还太小了点,这事等福娃回来,问问他,商量商量,给你们回话。”
饭后保丁果然离去,百鹊父子侯留。
湾脚,那放牧不用操心的地理,那成道的摇蓝,三个相约今生的少年首次聚会,别无它人只有大自然,少年的天性充分释放。百鹊、石牛没见过瀑布。“哇,好看嘞,好耍嘞!”春娃子说:“百鹊阿妹,我在岩上去砍柴。”他总是随身带把弯刀。百鹊说:“多捆几把,到时我们都扛一把柴回去。”永兴说:“多谢苗大哥,哦,嘿嘿,不是,是苗阿哥!”
百鹊好奇地问:“福娃哥,你常来这儿耍吗?”
“从小。”永兴在伙伴面前首次显示出了一点儿骄傲的神色,“从小就看这水柱,直到把它看变了,初看一片片,现在看它一点点,似千军万马冲杀。”
“这本领有啥用处呢?”石牛食指钻耳朵,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