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愈发深邃分明。
隔着人群，他视线淡淡地扫了王稳一眼，而王稳则是一脸心虚地垂眉。
贺北墨叫他把顾小苒接回来，可他没办好。
晚上九点多，贺家别墅上下皆是灯火高照。
贺北墨一进门便被贺母拉着说话，他沉下心，不咸不淡地应付着。
贺母：“这次回来还走吗？”
从一进来，贺北墨似乎就有点走神，他眼神扫了一圈，敏锐地发现这个家里有关顾小苒的一切都不见了。
客厅原本挂着和摆着的两人合照，玄关她平时会挂着的钥匙包，还有她的画，她吃饭时喜欢坐的软布凳子，还有沙发上她喜欢躺靠的枕头。
贺北墨看了一圈后收回视线。
不动神色地问：“顾小苒怎么突然出去住。”
贺母愣了一下，随后和颜悦色道：“耍小性子罢了。”
说着，似乎不想让贺北墨看出她的刻薄：“等你空了去哄哄她，自然就回来了。”
贺北墨心思放在别处：“我上去换件衣服。”
他前脚上楼，后脚王稳就跟上去。
二楼的书房，贺北墨坐在椅子上，望着那套他辗转得手，特地买给她的项链。
现在又原封不动地返还回来。
“怎么回事？”
王稳吱吱唔唔：“顾小姐说……让你把项链送给你喜欢的人。”
贺北墨皱眉：“幼稚。”
王稳欲言又止，他总觉得这次顾小苒说话怪怪的，不太像闹小脾气。
她以往离家出走，贺北墨一个电话就能哄回来，而这次带了礼物，又让身边的特助过去，却没把人带回来。
贺北墨：“她现在住哪？”
王稳：“郎溪的一个小公寓。”
贺北墨眉头压的更低，以往她出去，最多开两晚五星级酒店。
这次居然连房都租好了？
这么多年，他几乎习惯不在顾小苒身上费什么心思。除了工作繁忙外，顾小苒一直很乖顺，即使偶尔闹脾气，也好哄。
“手机拿给我？”
王稳把手机递过来，贺北墨拨过去电话。
电话里是忙音，关机状态。
他盯着手机愣了片刻，于是重新拨过去，依旧是关机。
王稳小心：“可能换手机号了？”
贺北墨想要重新再打电话，却不知道打什么，打开微信准备拨过去。
发现顾小苒把他删了。
贺北墨顿时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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