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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宫里太医院走一趟,保住性命比什么都要紧。”
王姨娘:“糊涂了不是?家里的郎中好拿钱糊弄,太医院光是进出便有登记,责问之下,哪里能瞒得住宫里?”
上阵沙场巾帼不惧的沈夫人眼圈却红了:“可是......我总得拼了命也要保你性命,这样也才能对得起先生的大恩大义。”
“早报干净了,”王姨娘叹着气呵出了接下来的话,“况且......”
“况且,此次的产后血崩,也是夫人一手策划而成的,对吗?”
沈钶信步越槛而来,转身将门关得严严实实,而后也不看房中众人各异的面色,径直地穿了屋子,走到床头的另一边,那边正对着床尾有一扇开了的窗户,外头是潇潇湘竹,寒风冷凛却只瑟不摇,穿过竹林间的风却更觉冰寒。他把手抵在了窗上,眼睛往四周轻滑一扫,这才安心地关紧了窗户。
众人都明白了,除了茫然不知何故的沈镜,狠狠地跺了跺脚,却是紧咬着唇一句话不说。
沈夫人双颊惨败,泪珠顺着脸庞直落落地就砸到了红锦的被面上,瞧着像是多了几摊血:“夫人,你这是何必,何必呢?”
王姨娘笑了笑:“我本就气虚,生产时候宫门大开,只需些微手段,便能......便能由得邪寒入体,血崩......意料之中。”
“怎么着都没有命来得珍贵重要。”
王姨娘:“像我这种人,信念已摧,魑魅魍魉地行走于世,也不过是未亡心死,若不是肚子里这块肉,我早下去陪着先生了。”
沈夫人:“你就这般忍心,丢下丫头便撒手人寰?”
王姨娘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英眉一凛便倒竖了起来。世上总有这样一类人,光是轻巧一个动作,便能将周身气势为之一变。王姨娘便是这样的人,哪怕是瞧着她这幅怏怏的病容,也不觉得是在临死前的交代,而是觉得该是个战场上杀伐果敢,传令号令的将军。
王姨娘:“有件事,是要麻烦诸位了。”
沈夫人深吸一口气,抹了眼角的湿痕,紧握着被下王姨娘冰寒的手:“你说。”
沈将军端坐在主位:“吩咐就是。”
沈钶从窗边走了回来,严肃认真地朝着床上拱手行礼:“但凭差遣。”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