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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凄声道:“石伯伯,阿初知道错了,可是太晚了,父母兄弟含恨而亡,阿初心中好恨,却不知该去求助谁,阿初只能求助石伯伯了。”
石棉泰掀了纱帽,将魏初扶起来:“孩子,走到今日这一步,也不尽是你的错,你莫要太过自责。”
石棉泰人如其姓,长着一张石头般冷硬的国字脸,Xing格也十分顽固,但对魏初却是从来都和蔼慈祥,如今这张苍老了许多的脸上又露出了熟悉的慈爱包容之色,魏初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伏在这位长辈怀里失声痛哭。
过了许久魏初才止了哭。
石棉泰给魏清竹的牌位上了香,一声叹息:“我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你父亲,他生平所愿便是畅游天下,听松品茶,但他责任感太强,以匡扶天下为毕生职责,他辅佐了三代帝王,便是退下来还不忘集结天下文士于这江州府,一来是爱惜他们的才华,保护他们免受战乱之苦,二来也是给天下各路起义人马一个信号。”
告诉大家,这群未来的国之栋梁在这里看着呢,谁也不要乱来。
“个人能力有限,你父亲却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着这个国家,这点我万万不能及。”
魏初眼眶湿润,她一直知道父亲是个伟大的人。
当初周炀帝上位十载,收拢了权势,便开始露出残暴好战穷-奢-***的本Xing,施行暴-政无数,甚至一个不痛快就能轻易杖杀朝廷大臣,后来还做出强占臣妻的行为。
父亲魏清竹当时还是百官之首的左丞相,因受了先帝托孤,对周炀帝死死劝戒,最后甚至当庭触柱。
险些就没救回来,后来父亲就时常有头痛的毛病,眼睛也不好了,但他总说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事,这是他为人臣子的职责。
父亲心灰意冷之下辞官归乡,看似过得怡然自得,但魏初知道父亲是非常遗憾的,周炀帝败坏这个国家,他心里只有痛惜与煎熬。
他也是希望周贤能够成功改朝换代的,可周贤辜负了他。
石棉泰道:“阿初,石伯伯带你走吧,周贤已成气候,你我都动不得他,但这天下是谁的还未可知,一旦周贤落败他自然没有活路。”
可是前世周贤做了皇帝。
魏初不会以为没了自己周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