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我能感觉得到，她还在等我。”
这边，牧音离正翘着腿，半坐半倚在梨园的一角，最近她倒是好上了听曲儿这口儿。跟那些达官显贵相比，她可不是来这拿银子喝茶消遣的。
这是江都有名的戏园子，每天人潮涌动，富的穷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故事没故事的大约都能在这儿见着。
牧音离作为一名捕快，是衙门里出了名的，大大小小的案子她都破过不少，只可惜衙门里人皆不知她是女儿身，平日里牧音离常跟他们混迹在一块，称兄道弟的，倒也快活。
而在这每天人来人往的梨园里，自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风平浪静，平日里打架斗殴，抢劫偷财的倒也不少，大案虽没几件，那些小打小闹倒是层出不绝。
平常斗嘴，牧音离也就在旁边看个热闹，一般只有实在闹得不可开交了她才出手。
一来二去，这戏园子里的常客都认识她了。正因为她作为从不乱用捕缉便利，为非作歹，祸害百姓，所以人缘还算不错，梨园的小斯还免了她每日的茶水钱。
“听说今日这出戏是江少亲自排的，幸得今日来的早，再晚半柱香的时辰，只怕是连站都没地方站了。”
牧音离磕着瓜子，却被邻桌的对话给引了过去。
“江少？”
“你初来江城也许还不知道吧，这江少是我们这儿的一号风云人物，他排的戏子……啧啧，你一会儿看了便知道。据说只要是他的戏，那都是要请出园子里的头牌出来的。”
“真有这么厉害。”牧音离饶有兴致地在旁边插上一句话。
“这位小哥……哈，原来是牧捕快啊，这两天怎么不见你来，今天是得空了？”那人转过身来，既是这儿的常客，自然是认识牧音离的，倒也不计较她打断了他的话。
“害，这两天得了空便去美人阁前说书去了，好歹也小赚一把，小爷我最近囊中羞涩嘛。哦，对了，这江少是什么背景啊？”
“难怪听说昨日美人阁前热闹得很，原来是牧捕快啊。额……牧捕快有所不知，这江少原名江子夜，背后好像有人，背景大着呢，具体的……在下就不知了。”
“行，我知道了。”牧音离抛了一颗刨了皮的栗子在空中，舌尖微转，稳稳当当地接进了嘴里，嚼了两下便香气四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