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卧室里空无一人。
衣柜依旧立在墙壁边，天花板完好无恙。
床上整洁无褶，没有一丝属于栾以北的气息……
习凉辰靠着门板颓废坐在地板上，眼睛红得像滴血。
里面愧疚无法压抑，却也难以释怀。
他垂着眼帘，看着自己颤抖又苍白的双手。
在梦中，自己是用这双手抱紧了栾以北冰冷的身体。
那虚假的梦带来的亢奋和激动，此刻狠狠在他脑海中肆虐开来，痛不欲生。
一句句甜蜜温馨的对话充斥着他的大脑，那熟悉的声音和语调如同利剑将他的五脏六腑撕成分裂，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以北，栾以北……”
习凉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遍不觉疲惫。
这一刻，似乎只有那三个字，才能让他稍微觉得好受一些。
头颅里猛地传来一阵刺痛，让他视线也跟着忽明忽暗。
习凉辰抬手紧紧抱住脑袋，用掌心的力道压住那抹要炸裂的疼痛。
自从三年前在地震中头部受伤后，他便时不时头痛不已。
今天这次，是痛得最厉害的一次。
也许这时不时复发的头疾，便是栾以北对自己的惩罚吧。
头痛日渐厉害，对她的思念也是与日俱增。
……
翌日，风和日丽。
距离阳城三千公里的一个朴实宁静小城市，沙城飞行基地。
顾佐带着栾以北上了自己常开的小型直升机：“欢迎小芙芙，今天你就是我的副机长了。”
栾以北咂了咂嘴，忍俊不禁：“去你的，就这样一个小小的直升机你一只手都操控得了，还要什么副机长！”
顾佐一边调整数据，设置自动驾驶模式，一边对栾以北说道：“喲，你可别小看副机长了，副机长需要观看四周风向，离地高度，有没有飞鸟擅闯飞行路线……然后给我倒倒水捶捶背放松放松……”
栾以北忍不住抬手拍了他一下：“你的重点是想突出最后一句话吧！”
顾佐咧嘴笑：“差不多差不多，都重要……来，哥带你兜风去！”
直升机匀速上升，整个城市在脚下渐渐缩小。
“看看，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顾佐将声音压低，特意装出一副王者气魄说道。
栾以北被他滑稽的表情逗得笑出了声：“皇上如此有心，哀家谢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