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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对于纳兰静心腹留下的人,纳兰浅夕感到无比的厌恶。
面对呵斥,芷柔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恼怒,她端着铜盆走到床榻边,温温柔柔的看着纳兰浅夕,“奴婢是来服侍娘娘洗漱的。”
铜盆里盛满了清水,纳兰浅夕拿起汗巾,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脸孔在水上缓缓荡漾开来。
那是一张布着疤痕的脸:苍白、惨淡、丑陋极了!
纳兰浅夕俯下身,掬起一捧清水,喃喃道,“这是……我?”
站在一旁的芷柔低低笑了,“水里映着的人儿,除了娘娘自己,还能有谁?”
纳兰浅夕抬起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芷柔。
眼前的女子身姿绰绰、清丽秀美,那一颦一笑间,竟与刚刚入宫的自己有几分相似。
这让纳兰浅夕生出一个念头。
她翻开床上的被褥,赤着脚来到芷柔面前,里里外外的打量着对方。
许久,纳兰浅夕勾起唇,“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什么?”芷柔错愕,后退几步,“娘娘要做什么?”
“脱!”好歹是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纳兰浅夕到底有几分摄人心魄的威势,“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芷柔竟有几分惧意,犹疑着解开了腰间的丝带。
轻纱落地,纳兰浅夕俯下身,一件件拾起了地上的衣裙。
此刻芷柔已不着寸缕,纳兰浅夕转过身,冰冷而平静,“躺到床上去。”
……
半个时辰后,纳兰浅夕戴着紫色的薄纱,从冷宫里走了出来。
纳兰浅夕身上穿着的,是秀女的衣服。而在冷宫里的芷柔,则躺在床榻之上,代替了她的位置。
纳兰浅夕深知,自己这样做冒险万分。
可纳兰静同她撕破了脸,如今自己容颜尽毁、居于冷宫,必已成为纳兰家的一枚弃子。
若想要翻盘,必须先逃出皇宫!
纳兰浅夕走在长长的官道上,举目望去,那齐齐整整的红瓦白墙,不见边际。
“这就是令人心驰神往的皇宫大内?”
“纵使白玉雕栏、宫阙重叠,也不过是个精致华丽的牢笼罢了。”
纳兰浅夕抬起头来,仰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有些恍惚伤感。
南面的正门是午门,午门外是漫漫无边的护城河;北面为神武门,有重兵把守;东面为东华门,直面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