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之叹息一声，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去做什么了。
眼睛闭上，在柔和的灯光下，沈律之昏昏欲睡，朦胧中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不断的前行，他拼了命的追赶却拉进不了一丝一毫的距离。
恍惚之间，那个人似乎是打算转头的样子，却在沈律之看清楚的前一秒，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刺耳的声音响亮的，回荡在沈律之的耳边，一下子将沈律之惊醒。
“说。”
来电话的人是顾颜，沈律之的脸色阴沉下来，听着那边报出的一个地名之后，也顾不得自己还阵阵作痛的脑袋，起身洗了个冷水澡，感觉清醒了一些之后，直接驾车离开自己刚刚躺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地方。
而顾颜，早就已经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天空发呆了，沈律之到的时候，顾颜正静静地抽着一根烟。
“你来了。”
顾颜看了沈律之一眼，说了一句话之后却不知道如何开始下文。
“嗯。”
沈律之应了一声之后在顾颜的旁边坐下来，看着天空上洗刷的星星，两个人就这样陷入沉默。
香烟慢慢燃尽，顾颜脸上的伤口也已经姐姐了，偶尔会有一点刺痛的感觉。
“莫言希之前的样子……你看到了吧。”
顾颜说的很肯定，其实他并没有看到沈律之，也只不过是凭着感觉说出这句话而已。
“……嗯。”
沈律之自己也掉了一根烟，所有的烦躁似乎都可以随着尼古丁进入肺里的时候消散开来。
“放过她吧。”
“……”
沈律之闭了闭眼睛，似乎是在忍耐什么一样，过了一会之后，嘴角勾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意。
“你喜欢她？”
“对，我喜欢她。”
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反倒是沈律之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是随着话音落下，沈律之的拳头已经不受控制的跟着挥了出去，顾颜被毫无防备的打中了一圈，稍微呆愣片刻之后，毫不示弱的回击。
沈律之自然也是不可能站着挨打，两个人没多大会就扭成一团，全然没了白日里的风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