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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狭小,苏璇不好避,道,“那么有劳阿妙。”
阿妙这才放开,坐在他身边唱起了曲子。
少女瞧着,心情不知怎么低郁起来,觉得阿妙话太多,连歌声也不好听了。
淙淙的流水载着破碎的浮光,倒映出少年沉静的眉目,深青的衣衫宛如水色。
少女渐渐的心跳加快,仿佛揣了只小兔子,她想起亲人曾赞过自己声音动听,几乎想如阿妙一般唱歌,赢取他的目光,然而又莫名的怕他望过来,连发声的勇气都没有。她暗自挣扎了许久,歌已经唱完,阿妙也跳跳的去收篓刮鱼,准备餐食。
江水渺渺,少女不为人知的心事如忽上忽下的飞鸟,随青山一同远去了。
水上行舟固然畅快,也藏着不小的风险。
江中水情复杂,瞬息多变,下游七百余里的险峡尤为考验,那一带山势遮天蔽日,峡岸重岩叠嶂,密布险滩暗礁,随处是旋流急涡,稍有不慎极易折橹沉船。
石进带着女儿越加谨慎,在近岸处抛锚歇了一晚养足精神,到第二日才启行。
随着轻舟前行,江面越来越窄,滚滚激流争喧而涌,两侧高山迎面而来,一山色白,一山赤红,两山奇峻险陡,高耸入云,宛如一座天造地设的壮伟雄关,正是入峡的夔门。
夔门地当川东门户,江面至此而狭,上游之水于此门汇入峡谷。曾有诗云“众水会涪万,瞿塘争一门”,可见水势之急。再精熟的船工到此也要全神贯注,石进赤脚把船,一叶扁舟宛如游鱼,在激浪中穿梭。
船身随水起伏,被浪流托起又坠下,颠得人晕头转向,水面处处有深急的旋涡,水下潜着暗黑色的礁石,如犬牙嶙峋长突,触沉的船骸历历可见。少女瞧得心惊肉跳,连眩带吓,秀颜苍白失色,连胆大的阿妙都乖了,在舱中抱着坚牢的扶柄不放。
苏璇在船头坐着,随眼一瞥,忽然发觉了异样。
水道船来船往本是寻常,然而后方数百丈外一艘江船驶来,船势急劲如飞箭,远胜普通舟楫,速度快得惊人。
石进瞧见骇了一跳,再厉害的舟子也没这般能耐,“那船怎的恁快,简直有鬼。”
苏璇知道船上必有高手,极目望去依稀见船头有人,当下道,“只怕是追我们的,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