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好奇她的功法，并非故意伤害她……”一乃真君就像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小孩般垂着头，期期艾艾地说道，“我会弥补她的……”
“怎么弥补？拿你的修为补？”罹祸真君很不客气。
“咳咳，她是小娃娃，我是真君，想补也补不得。”一乃真君擦了擦冷汗，蹲下来与顾凉平视，“抱歉，是我害你受了罪。我当时在修行，没法立刻出来，是以直到如今才能见你。”
与这些活了上千年的真君相比，顾凉的阅历不值一提，她连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无法予以肯定。
她看向罹祸真君，老爷子把她捞起来抱住，跟一乃真君道：“道歉有个屁用！我家娇儿年纪小好糊弄，可我比你还大了不少，莫想混过去。”
先不提一乃真君，顾凉突然遭人抱抱，浑身僵硬。
“别怕，我是你的太叔公。有我在这，他伤不了你一根头发。”罹祸真君安慰隔了很多代的后辈，瞪着一乃真君，“补偿呢？拿出来。”
一乃真君是个吝啬鬼，说到补偿就心疼，小声试探：“我出灵石治好她的伤，再送她一枝三品轮回玉？”
罹祸真君翻脸：“去！明知自己长得丑，别想太美！”
顾凉抿了唇，没敢笑。
一乃真君站了起来，个子比罹祸真君还高一截，不满地嚷：“我哪里丑了！三品轮回玉是滋养神魂的好东西，我自己没舍得用，给了她还不够？！”
“不够。”罹祸真君的语气理所当然，“你知她是顾氏女，不知她是墨竹的三徒弟？”
“啥？顾玉竹是木行元基，怎会把这丫头收了做真传！”一乃真君不信。
“等他出关，你且问他究竟。”罹祸真君道，“轮回玉是好东西，可你险些要了我家娇儿的命！轮回玉能抵得上你的一条命？”
元婴真君的命是命，小童儿的命也是命。
对于罹祸真君的问题，不想以人情相抵伤人之过的一乃真君顾左右而言他：“顾玉竹挑弟子的眼光可真行，不过他才收了徒就闭关……”
罹祸真君打断道：“墨竹如何教徒与你我无关。少扯废话，赶紧把这桩事给了结了。”
一乃真君面露讪讪之色。
顾凉见他在袖子里摸了又摸，极其不舍地取出一只琉璃小瓶。
这小瓶里装了一滴殷红如血的灵液，罹祸真君看也没看，直接塞到顾凉手里：“把它喝了。”又问一乃真君，“还有呢？”
一乃真君梗着脖子想说没有，怎奈敌不过罹祸真君锋利如刀的眼神，把余下的三只琉璃小瓶送给顾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