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大礼朝归顺其兰。
大礼朝归顺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将这个女人嫁给自己。
容湛甩开她的脸，眼神逼仄，“从此你不再是本王的妃。”
他转身要走，喜袍掀起，顾长安的眼前一片模糊的红，她跌撞的下床追上来，张开双臂拦住容湛。
她眼眶通红，喉咙滚了几滚，压下汹涌的委屈。
“王爷，我只想问一句。”
容湛冷冷的看着她。
“你为何执意要娶苏绾绾。”
“与你何干。”他薄唇抿紧，眼角压紧，“本王希望，日后你不要再提绾绾的名字，本王嫌脏。”
喜红色在眼前消失，门开了又关上，冷风袭上她单薄的中衣。
顾长安动也不动，蓄满眼眶的泪水颗颗砸在地上。
当年，容湛七岁的时候作为质子被其兰皇舍出去送往大礼，半路遭遇袭击，脑袋受了创，一双眼睛瞎了。
顾长安调皮，瞒着皇帝去了质子宫，想去看看这其兰来的质子长什么样。
她趴在墙头，看着少年拄着盲杖，步步摸索着上台阶。
短短五阶，他摔了三跤。
一双膝盖磕破，月牙色的袍子上沾了血，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顾长安看着那血，疼的感同身受。
自那以后，顾长安隔三差五的就溜去那里看他。
起先总是隔着段距离，后来被他发现她干脆也就不躲了。
她经常领着这个小瞎子在质子宫的后院扒土做叫花鸡，种芍药花。
这一晃，十年就过去了。
容湛长成了让顾长安看一眼就脸红不已的模样。
那时候顾长安就想，日后她一定要让容湛娶自己。
质子无人权，皇帝明令禁止皇子皇女往质子宫跑。
顾长安怕影响他，在容湛为质的这十年里，她半个字也不曾开口。
所以他不认得她。
……
顾长安闭了闭眼，委身蜷缩在榻中。
她做梦了，梦见了他率领其兰国军，夺城掠池，杀了无数大礼朝的将士。
大礼节节败退，不得不降。
她也梦到，那日，容湛带人进大礼朝堂，皇帝待他如座上宾。
皇帝身边的太监宣读，新晋附属国公主顾长安与容湛的婚事。
她与他一帘之隔，她含羞带怯。
只是那人脸上并无任何情绪，手指摩挲着茶盏，只对着皇帝说了一句话。
他说，他要苏绾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