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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夜侍寝,就敢蹬鼻子上脸了不成?
众位嫔妃神色如常,不觉有异。
唯独她清楚昨夜坤宁宫侍寝的究竟是谁,而今打落了牙混血吞,近来安贵人越发恃宠而骄,想来这也是皇帝想要看到的结果。
她何曾想过,灵狐将军最灵动如狐的女儿,而今也收敛了利爪,在从来最讨厌的深宫囚笼间徘徊来去,斗尽心机?
无奈扶额。
莺燕散去,难得清宁。
照例来到书房请安,看见满桌公文,她神色如常。
夏钰宸不是个好丈夫,但他……
是个好皇帝。
她放下燕窝瓷盅,施施然一礼就要离去。
“慢着。”
脚步一顿。
“皇后这般急着走,是对朕有什么不满?”
“陛下日理万机,令狐……不忍打扰。”
令狐春习以为常对答如流,每日上演的刁难已经成为家常便饭,她理应,学会习惯。
夏钰宸头也不抬,眉间却蹙了蹙,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盏燕窝失去了热气,再看向令狐春完美宫仪始终不变,竟然也闷不吭声,嘲讽一嗤。
“看来皇后是不累的。”
没有像安贵人一样身子酸痛到起不了床?他是不是对她,太过温柔。
她依旧语声平淡,喜怒难闻。
“陛下不累,令狐,不敢说累。”
紫金笔杆一滞,在印花金宣上拉出长长墨痕。
他狭长眸中满是兴味与嘲讽,“皇后有意与朕相争?”
争的是体力,还是掩饰良好的勾引。
她却静静垂睫,不曾过多思虑。
字字诛心,一言不合就是满门抄斩,这般水深火热来自自己的丈夫,令狐春也早已学会了习惯,又或者——
不得不,学会习惯。
不好回答,就选择不答。
皇帝‘啪’一声扔了笔杆,仰首靠坐,揉眼扶额。
“过来捏肩,朕累了。”
屈起酸痛的膝盖,早已麻木,她仪态却始终完美,不暴露分毫狼狈,指尖,轻轻搭上他紧窄肩背。
猛然一阵天旋地转,大力袭来,模糊视线渐渐清晰,他温热鼻息已经喷薄在颈畔,衣带一散,剥个精光,几近身无寸缕,唯独紫金肚兜岌岌可危死死抓握。
“陛下……”
她呼声虚软少了三分底气,身无寸缕是每个女人最后的底线,听他调笑启齿。
“皇后~没有初时那般硬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