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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执事长老,早些年间我们莫家对他有大恩,他念在昔日的情份上肯定会想办法治好您体内剑窍的伤势。
但您千万要注意,莫要被那人的鹰眼走狗发现,他们没看见您的尸首是不会死心的,但若是被发现了也不要怕……”
他好像忘了这些话自己在每个日升日落时都会对莫小树说上一次,直至十二年的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遍。
也或许他知道自己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那些枯燥无味的话,但他在临死前仍要说上一遍,因为他怕莫小树忘了。
尽管他知道莫小树很聪明,比十二年前死在铁蹄刀剑之下的阳州府牧,号称是大羌之脊梁的莫不语,要聪明得多。
絮絮叨叨的话渐渐停止,死死抵在莫小树背后的双手也松了下去。
莫小树赶忙转身抱住往地面跌倒的老者,通红的双眼不断涌出股股晶莹的泪水,顺着冻得通红的脸颊滑落在地。
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伸手扣出老者死死咬在口中的烟卷,一经取出,一大股乌黑腥臭的血液就从老者的嘴角溢出。
莫小树知道,这是刚才老者调动体内元气时,引动旧疾而喷出的淤血。
烟卷不是烟,是莫小树在山崖之间采回来的草药,有镇痛麻痹神经之效。
若晒干之后卷成棍状,点燃吸食效果更佳,能麻痹一些人类无法忍受的剧痛。
所以医书上给它取了一个很贴切它药效的名字——难痛叶。
难痛非无痛,确是能止痛,老者曾说这是一味好药。
莫小树把老者平放在冰冷的地面,迎着风雪出门打来了半盆冰水,润湿了结冰了的毛巾,仔细的擦拭掉老者身上的污物。
又从衣柜里拿出那件老者多年来从未穿过的新衣,没给躺着地上的老者换上,只是折叠好放在老者的胸口上。
因为他知道,老者舍不得穿,尽管是死了,他也舍不得,因为这是他母亲送给老者的一件礼物,也是唯一一件。
他还找来了一床被褥放在老者身下,做完这些之后莫小树颓然的坐在长条板凳上,双眼迷离的望着两扇破旧的木门。
他在等天亮,天亮之后他要把老者埋葬在对面那座山的山顶,因为老者常说哪里可以看到大羌国,可以看到阳州府,可以看见……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