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猴子机率一样，铺垫了这么多，马脸就是没有说出他请客这句话，所以他的这种大无畏精神换来一片林立的中指。
我们挑了一个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一是怕吃相影响其他顾客的食欲，二是离厕所进。鸡仔告诉我们，吃自助需深谙《孙子兵法》，什么垫底，哪样善后，一定要分工明确，才能把钱吃回来。当然，对于马脸这样的汉子来说，到哪吃饭都是稳赚不赔。
饭店的米饭一般都是不要钱的，高中时下馆子，马脸每次并不是因为吃饱才离开，而是实在不好意思再叫老板添饭，每次老板端饭过来的脸色都是不一样的，表情也千变万化，像是面部痉挛。留下几个跟镜子一样的盘子，马脸咂着手指，一步三回头地挪出来饭馆。
鸡仔踩着凳子，胳膊支在腿上吸着鼻子对我们指手画脚：“不懂36计就别他妈来吃自助，饮料和水果别碰，以前我们吃自助，都是提前三四天不吃饭，一群人绿着眼睛进去，最后互相扶着才能出来，马脸，黑皮，你们两个去拿鸡翅，比你们手小的看都别看，拿十个来我们先垫个底，润润肺，山人跟丸哥，把那个盛羊肉的锅直接端来，别来来回回拿，麻烦，我和大猪在这看桌子，这叫隔岸观火。”
“你就不怕有人趁火打劫啊？”山人森森的声音飘了过来。
“操，别罗嗦，快去！”鸡仔对准山人的屁股踹了一脚，“大猪，我先去拉个屎，这叫金蝉脱壳，你千万别走，防止有人调虎离山。”
“你才抽了根烟就消化成屎了？真牛B！”
“这叫无中生有，你懂个屁！”鸡仔歪头点了根“娇子”，哼着“黄梅戏”朝厕所晃去。
约莫5分钟，马脸，黑皮和鸡仔一起回来了，捧着一盘金灿灿的鸡翅，“我看看纯不纯。”鸡仔捏起一个鸡翅，啃得满嘴是油。
“你吸毒啊……你刚才洗手没？”我突然想到。
“什么洗手啊！厕所停水了。”
我胃里涌上一股酸水，干呕了两声，“吃吃，客气什么，来来来，都是自家兄弟。”鸡仔分外热情。
“我们只吃羊肉串，不吃尿水混合物。”山人阴阴地盯着鸡仔拿鸡翅的手。
“操，我去换一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