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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四周是低矮的房屋,密密麻麻地挤成一排又一排,隐隐透着一股沧桑、腐朽的气息。
这里是西郊,与高楼大厦林立的繁华都市比邻又相互隔绝。
荒芜颓败的区域,通常都是散心时的好去处,因为这里没有喧嚣,没有厚重的铅华。
陆洋没有想到顾菲菲会约他到这种地方来,不知是不是刚才自己在电话里的情绪让她听出了什么。
住宅区对面是废旧的工厂,两者之间夹着一条小河,河水并没有被工业废水所污染,依旧涓涓地流淌着。两岸生长着茂盛的水草,在没有参天大树与绿化带与其争夺营养的区域里,它们恣意地汲取着生命力,势不可挡地疯长。河中央婷婷立着几支莲蓬,荷花开过,莲子却无人采摘,稀落落地竖在河心,略显寂寥。
桥上的围栏早已被磨得发亮,刻在石柱上的字迹也已随着岁月的洗礼退散成往事,消磨掉落在日渐缓慢的河水里,一去不返。
顾菲菲的手指在失了棱角的石刻上一一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印痕,就是灰白时光中最真切的记忆。“这里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她背靠着栏杆说,似乎沉进了泛黄的画面里。
那个时候的天比现在的蓝,水比现在的清,她比现在幸福。巷口电线杆上的大喇叭里,日复一日地都放着老的掉牙的歌曲,弄堂过道像是展览会现场,堆着各式各样的杂物,挂着某家洗净晾晒的衣裤,小孩子举着风车嬉闹着从其间跑过,轻车熟路。那个时候她还能拥有叫做“家”的东西,虽然贫穷,但是还算温馨。
可是,时过境迁之后,就连原本最廉价的追求,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我妈在我六岁那年和一个开着奔驰的男人跑了,原因很现实,嫌弃我爸穷。后来听人说,她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就被那个喜新厌旧的男人给踹了,随后整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渺无音讯。”
“我爸是个出租车司机,做了一辈子老实人,我毕业那年他开车去接我,结果在高速上和一辆大货车撞在了一起,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