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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点!”她压着怒意,推开他那刻,抬了眸,那双清润的眸里似燃着烈焰。
到彦之敛眸,退了一步。
芷歌直起身,抬袖拂去唇角的血渍,凌傲地微扬下巴,目光却有些失了焦距。她稳着步子,步步似踩在心尖,她疼得心抽,步履却愈发稳地离去。
回到徐府,已近入夜。
两天一夜不曾进食,她早已精疲力竭,回房,倒头便睡了去。
翌日醒来,便见母亲红着眼圈守在她床头。
她想开口劝慰娘亲,她没事。可娘亲抹着泪说出的话,像把利刃插在了她的心上,“幺儿,不如……还是让宫里的嬷嬷验身吧。白的终究抹不黑。虽则屈辱,却不失为自证清明的唯一法子。”
芷歌咬破了唇,却吐不出半个字。
娘亲只当她不堪屈辱,还在宽慰,却无异于在她的伤口撒盐,“你放心,我与你爹都商量好了。这个后位本就该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你四嫂会让她的奶嬷嬷与那宫嬷嬷一道,谅他们不敢信口雌黄。”
她的四嫂便是富阳公主刘芙蓉。富阳公主与当今圣上虽非一母同胞,但刘义隆自幼丧母,年长他六岁的芙蓉,自幼便关照他。姐弟堪称情深。有公主主持公道,宫嬷嬷确实不敢作假。
可是……
芷歌有苦难言,心口的钝痛又席卷了来,泪盈了目。
“幺儿?”知女莫若母,潘夫人瞧她这般表情,又惊又痛,“你?”她摒退众仆,捂着心口,只等女儿作答。
芷歌感到平生不曾有的羞辱,“去年,他被困平坂,我——”
他们是共过患难的,他登基为帝并不顺遂,从封地彭城回建康登基,一路遭追杀,行到平坂竟被刺失踪。
她担心他的安危,瞒着父兄,留书出走,一路找寻他。她在山野寻到他时,他身中一箭,箭上还淬了毒。到彦之找来毒圣欧阳不治为他解毒,那邪老头竟配了一味“女儿红”做药引。
“女儿红”乃处子血。
其实,她是可以找旁的女子给他做药引的。可那是她的未来夫君,他们曾山盟海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容不得旁的女子染指。是以,她不顾高门贵女的礼义廉耻,舍身做了药引。
此事,他心知肚明。便连到彦之和欧阳不治,也是知晓内情的。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