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事业，依然忠诚。”
女人没有料到会这样，但是旋即明白了老刀的意思。她脸色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不自然，利索地脱下刚穿上的大衣并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她拨弄几丝不听话的头发到了耳后，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裙子的下摆，然后端庄地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说：“正道，我的搭档。我的忠诚从来没有改变。但是我感觉你变了。你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在进行一场交易。”
老刀一下拽过女人的手臂倾斜向自己，并且用梦呓般的语气说道：“忠诚向来都是有代价的，也自然可以用来交易。单方面的付出从来不会太持久。美丽的新世界很快就会到来，只有忠诚党国的人才能到达胜利的彼岸……小嫚，不要再拖时间了。”
女人接过男人手上的东西，忽地露出邪媚的一笑：“成交！这个时间我觉得不会太长。”
茶几略略地振动着，带动上面的怀表也一并不安分起来。这是一只造工精致的怀表：银色的盖子虽然被汗水手掌摩挲多时，但仍然光亮而不带污痕；蓝色的表盘似是天幕笼罩着各个数字，中间有一个太阳装饰物辐射出十二道芒尖；黑色的长短指针岿然不动，红色的秒针有节奏地一颤一颤。
而在表盖背后的内里，被一层玻璃包围的是一个青春少艾的女军官半身黑白相片。有着表盘一样徽章的军帽下，少女脸容姣好，头发整齐，笑靥如花；即使穿着整洁的军衬衣，也藏不住少女高耸坚挺的胸脯，浑身散发出一种青涩的性感——这并不是其他人，而是此刻沙发扶手上的女人。
然而女人并无全神投入，此刻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遥远的彼岸之上，她年少的自己，死去的父母、日本老师和她的弟弟庄非凡……等几个似有还无的影像在招手等待。在她要细细分辨的霎那之间，突然她弟弟的脸颊变得模糊，却也幻化叠加出肖先生的影像，无论那眉毛，眼神和嘴角，她开始分不清楚究竟是弟弟，还是那个肖先生，对着她忽而狰狞，又忽而恨怨恨地笑了起来。
一惊之下，她回到了现实。红色的秒针已经又颤颤地转过了一圈。
“我该结束这一切了。”想到这里，她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