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正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也差点因此,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这个事,还得从爷爷的职业说起。
爷爷在镇子西头有个福寿店,平日里,他总是坐在店子里扎着一个个纸人纸马。
那双看起来又黑又糙的大手在竹条和纸片之间穿梭,仿佛灵巧的妇人在穿针引线。
一旦镇子里哪家有了白事,他又会穿上一身灰布道袍,带着道冠去给人做道场。
这些,都只是他明面上的行当。
事实上,爷爷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生计,就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会有莫名其妙的敲门声响起。
爷爷一般都会咳嗽两声做应答,然后便会起床出门。
至于他干什么去了,我不知道,我妈也不知道。
每隔一段时间,爷爷就会背着破布袋出一趟远门,短则三天,长则半月。
每次回来后,家里的生活条件就会大幅的改善,能吃上好几天香喷喷的牛肉包子。
我妈也会把一叠一叠的红人头裹在棉被里,藏进衣柜的最下面。
小时候的我特别财迷,因为有了钱,可以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也可以得到别人的尊重。
老村长武乃树家里就特别有钱,盖着三层小洋楼,平日里抽的都是牡丹烟,见到谁都一副教训人的口气,偏偏别人还不敢反驳他。
唯独见到我,老村长每次都是变戏法一般的掏出一颗水果糖来递给我,然后笑呵呵的问我:“你爷爷最近有出去没啊?”
我每次都是一把抢过糖来,然后翻个小白眼:“他每天都在福寿店啊,你要找他喝酒就去福寿店呗。”
武乃树是个老酒鬼,见酒就馋的那种,偏偏还喜欢跟我爷爷一起喝酒,说是两个人有共同话题。
在我看来,就是俩人能吹到一块去,我爷爷讲的一些稀奇事,武乃树听着觉得新奇。
每到这个时候,武乃树都会敲一下我的脑门:“不去,我才不去那晦气地。”
我跟武乃树的孙子武德宝是同班同学,关系特别好。
武德宝家里条件好,吃的好,人张得特别胖,加上家里有钱,全家都宠着他,就把他宠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颇有些傻大胆的味道。
有一年村里下了三天三夜的大暴雨,东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