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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都忍不住一遍遍唾弃自己。
边伯贤和鹿晗他都可以一以概论地自我催眠,独独朴灿烈,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在用他朴家大少爷的身份,自欺欺人地将瞿昭慕种种行为解读成利益驱使的朴灿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即便再不想直面,张艺兴也终于不得不承认。
他和他是不一样的。
甚至,他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无论于早于晚,这都是既定的事实,再逃避下去还有意义吗,张艺兴?
不屑你廉价的真心而放在脚下无情践踏,却可以转头对别人掏心掏肺不惜一切。你全部看在眼里却根本没法阻止,不甘屈辱却又完全无能为力。因为打从一开始,在爱情这座天平上,你就连和朴灿烈一较高下的资格都没有。
你习惯了一个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还要掩耳盗铃地安慰自己她对谁都是同样的绝情,可现在你已经没办法再这么一厢情愿下去了,张艺兴。
现在,她亲手打醒你了,张艺兴。
从决心救下她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彻底认清才是,无论以哪一种方式,你永远都不可能抓住她。至于能抓住她的那个人,是谁都好,反正,也永远都不会是你。
“去公司吧。”
沉默在冰冷的空气里绵延了太久,终于被瞿昭慕没有波澜的嗓音打破。缓缓抬起了头,望向张艺兴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明天。”
整理好面部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张艺兴这才对上瞿昭慕的视线。出乎意料,没有半分恼怒的眼底让他下意识怔了怔。
“来接我好吗?”
澄澈透亮的眼眸分外诚恳,表情一顿,剩下的半句仿佛卡在了喉咙里,秀气的眉眼出现了些许凝滞。
大眼睛柔和地看过来,清潭一样明净的色彩一下子就晃了张艺兴的神,好像突然就没法思考,连呼吸都不自觉减缓频率。
定格了几秒的时间,瞿昭慕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轻轻勾起唇角,努力想要给张艺兴一个乖巧的笑,尽管稍显刻意的线条仍旧透出几分无法避免的不自然。
缺乏血色的嘴唇起合的幅度很小,却并不妨碍脱口的两个字清晰地钻进耳朵。眸底有浅浅的暖色化开,温柔到极致的眼神让张艺兴无法相信这是对着自己。
她说。
“艺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