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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之中沉浮数载,她不止身体累了,就连心也乏得很。若不是为了傅家,她真想远远的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宫闱。
相国寺里,白雪歌被安置在一间清幽的禅房里面,禅房外面是一片苍翠的竹林,风吹动之间,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相国寺简陋,只能请雪贵人暂且在左厢休息了……”方丈一脸恭敬的对着白雪歌道:“若是娘娘有什么吩咐,派人去右厢通知贫僧一声即可。”
“多谢方丈了……”白雪歌弯腰对着方丈行礼。
待到方丈离开了之后,白雪歌坐在凳子上望着窗外的竹叶,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江媚儿替白雪歌倒了一杯水,她眼角的余光迟疑的在白雪歌的脸上拂过,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欲言又止。
白雪歌从江媚儿的手中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她眉心一挑,一脸风轻云淡的道:“怎么了?一幅坐立不安不安的模样?莫不是皇宫里面的日子过得太好了?在这里不习惯了?”
白雪歌的话语甚轻,但是却带着浓浓的讥讽,跟在白雪歌身边这么多年,江媚儿哪里听不出白雪歌的言外之音,忙屈膝行礼:“娘娘恕罪,奴婢是在担心碧荷,碧荷去厨房给娘娘打水,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哦?”白雪歌将杯子放在桌上,她纤细的指尖在杯沿上划过,思忖了半晌之后,她轻笑道:“看来还是本宫误会你了……”
江媚儿的头压得更低了:“奴婢不敢。”
“起来吧了——”白雪歌起身缓缓的走到窗边,她看着窗外的竹叶,嘴角荡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碧荷都出去这么久了,你出去找找她,这里毕竟是相国寺,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啊了——”
“是。”江媚儿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匆匆跑了出去,一张白色的小纸条从江媚儿的衣袖里面掉了出来。
白雪歌捡起地上的纸条,她将纸条摊开,在看到纸条上的字之后,幽深的眸子里面闪烁着阴翳的光芒,她嘴角上扬,但是整个人身上却散发着戾气。
江媚儿站在厢房门口,左顾右盼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了之后,推门进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