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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还记不记得她。应该也没必要记得,她打小就不是那种跟谁都聊得来的女孩子,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和校门口某家小摊的老板娘熟悉地开玩笑的人。
老板娘依旧欢喜地上菜,欢喜地找零,然后欢喜地叮嘱她回家路上小心。
可她一点都不想回去。
五年未归家,心里没有半分念想。甚至还想,一辈子都别再回来了。
突然觉得可笑。这么多年来拼命想逃离拼命给自己框上那么多金闪闪的文凭学历又怎么样,到头来她还是个小城姑娘。
耳机里的放着的歌忽而卡住了,她翻出手机重新打开软件,依旧没信号,只好摘下耳机把手机丢进背包里。
往前走,有家奶茶店引入眼帘。大抵是新开的店铺,明亮几净的玻璃门窗立在一众破烂的店面间稍显突兀,主打色调是抹茶绿和桃粉,清新漂亮。
林如许拢了拢短棉袄,推门而入。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刚刚外面已经冷到发抖,现而热气一下扑上来,她不适应地颤了颤身子。
点好奶茶,林如许放下行李刚好听见店里切了首歌,前奏熟悉,甚至可以说极其熟悉。她以为都这个年代了,不会再有哪个新鲜的地方能听到他们的歌了。
是Beyond。
听黄家驹用粤语唱“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突然就有种难以言状的心情,连通血脉,涌上心头来。
那像是混着百感交集酿一杯前程往事的酒,闷一口感受它火辣辣地从喉管灌进胃里,然后呼出一口气的笑。虔诚而柔软,闪着一点点的泪光。
林如许眼角湿润。
心气高,性子淡,有时候倔得要死,二十多年哭得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是宋今认识她这些年给她下的定义。
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
他们说,林如许那张嘴脸真的好恶心啊,怎么不去死啊她。
我有过无数次想一走了之,这世界偏要让我苟活着。所以我讨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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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梦到我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