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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白色还在他后面,到了豫州马死了一匹,在驿站等着补马,不过一觉起来的功夫就是遍地素缟。自此他越走心越凉,到了沈礼跟前时已是面色煞白、汗珠如豆。
赫赫如沈氏之族,情报递送还没老百姓口口相传快。
沈礼对老仆这种显而易见的失职行为倒没怎么动怒。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动怒的理由--很多时候人马递信并非效率最高的消息传达方式,否则烽火台也便没道理存在。
沈礼在老仆叙述了文帝遇刺驾崩的事件经过后,金贵的嘴唇里只吐出了八个字,头四个是祖父康健,后四个字是公主安好。
根据随从判断,前者是作为晚辈的例行问候,可以忽略不计,郎君主要关心的还是宫里那位皇室明珠的死活。
说皇室明珠并不为过,几大士族,甚至包括天家宗室和文帝自己,言语中提及陈子歌也都不怎么用“大公主”这词儿,而是直接用“公主”指代。因为南陈这两代只出了两位没带把儿的,其中还夭折了一个,这几十年来的公主就陈子歌一位,更不用说还是皇后嫡出,连个封号都不用的。
可是现在,陈子歌有了封号。
“懿宁公主?”沈礼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随从心中一突。
只听老仆道:“陛下……先帝驾崩前才封的,先帝道有一云游道士看命,说公主夏至出生却下冬至雪,身贵命薄。趁公主及笄,便封为懿宁公主,取宁静美好之意。将“懿”字用在公主身上,望以身格之贵重压下命格。”
“公主好不好老仆不知。”他顿了顿,“但娘娘似乎不大好。”
“皇后?”随从好奇道。
“不。”沈礼的声音有些沉,“是淑妃。”
沉默许久,沈礼道:“行了,你回吧。”
“我道是怎么了。”随从负责活跃气氛,他自小长在沈家,跟着沈礼和陈子歌混得多了,也便没什么对天家的敬畏,“这俩字儿听着倒像谥号,怪不得将郎君唬住了。”
沈礼抬了下眼皮,“你被唬住便直说,少拿我做筏子。”随即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谁都有可能出事儿,最出不了岔子的便是公主和太子。”
随从一惊,识趣地没敢再问,却是又愣了一会儿,傻傻道:“我听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