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总之这事儿,你兄妹二人想都别想,随后我便上书请皇上禁了阳明的足,我倒要瞧瞧,你还能闯宫里把人截走了不成,臭小子!
张真吐舌,好似服了软,赖月娥面上气节,心里却生出一股不祥来。
我听闻前日,姑父被大理寺请去了,可是怎么着?
两下里正没个商量,阳明一句话却是泄露了天机,赖月娥扶额暗骂起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说书文的嘴也不比你顺溜,一家子上下都紧着瞒住生怕说漏了,想他爹平日里政事繁忙有过几日不见也是有的,这口倒好破堤似的经不住防,全给漏了。
张真哪里知晓家中出了翻天的事,自认这辈子没做过甚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说做了,那便是往野狗野猫尾巴上栓炮仗算得,或和同窗打架时使些不着道的小伎俩算得,亦或为不平事向夫子讨两句公道也算得,那他确实罪大恶极,便任由人纷说,可分明不是,他不知那发疯的猫会冲撞了怀胎六月的新妇,不知那同窗会被弹丸瞎了左眼,他明明就只多踩了他的脚,更不知那夫子会一夜飞灾惨遭灭门,那便是十恶不赦了,所以这怪事才一件件一桩桩的往他头上扣,先是自己被歹人掳了去,而后又连累他爹进了大牢,于是心底竟怪罪起自己来。
娘,怎么回事?如何都没人跟我提起。
赖月娥知他心眼尖,心里指不定做什么猜想,连忙安抚道:本想等你伤病大好再告诉你。又拉住张真的手道:不打紧,你爹堂堂户部尚书,当朝一品命官,能叫谁动了一根头发。
张真却已摔了帘子出门去:什么不打紧,他们要的是飞槎图纸,关乎国运的东西,若得不了,他们指不定用什么手段对付老头儿!
赖月娥岂会不知个中险要,那吕掩本就觊觎户部财权已久,要知盐税乃国运之要,吕掩明枪暗箭谋算数年,想拉他爹下马好独操盐市不成,心里早埋了怨气,早几年圣上龙体尚安康,吕贼不敢大有造次,如今渐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他怎会按捺的住,如今眼看战事在即,那一架飞槎可抵千军,吕掩这等为一事不择手段之人,挖空了心思也定是要夺去。
再说这头赖月娥和阳明两人急急追出去,却已不见了张真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