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防线么？
她扪心自问，没有答案，亦不敢轻易相信。
“我说真的。”孟昱安语气不由得放柔和许多，她头一次自他嘴里听见这般毫无底气的字眼，在他孟昱安眼里，倾尽天下所有人，应当是属于他的，可以为他做一切事情。
而练清鹤，她却从不敢接近骄傲到云淡风轻的他。
从前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别骗我了，这看似偌大的狐渊谷内，已经没有你们孟氏可以索要的东西了。”这里的一切一切都被他们打包带走，丝毫不留，包括她的情和意，只不过，早在百年前消磨殆尽，不复存在了。
秋风扫落叶，晨霜珠雪降。
今年的雪好似来的太早了些。
往年皆是腊月才落，眼下正值深秋，未曾隆冬。
孟昱安伸出拽住她的胳膊，急急把她揉进怀里，那双粉碎万千星子的眼睛使得她再次百般沦陷，练清鹤两行清泪无声滚落，她点点头，终究还是赢不了情。
门外的练扶鹤将所有的事情尽收眼底，他使劲握紧了拳头，稚嫩的脸庞，酸涩的泪水扑簌簌滚下，他的三姐，为了族民，一度妥协。
“我绝不会让三姐你重蹈大姐、二姐的覆辙，我会亲自看着你坐着花轿平平安安，踏进……孟山居。”最后几个字花费了他浑身的力气，练扶鹤深知孟山居犹如虎穴，一去便不知何日再见。
“既然你已同意，我也早已准备好了婚期，就在两日后，我迎你进门，你待如何？”孟昱安高兴的好像孩童般，沉重的脑袋轻轻躺在她双腿之上，揉碎星辰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
练清鹤没有别的言语，只道如何皆好。
孟昱安抬手淡淡拂上她深锁的眉心，猜不透她心中所想，让他尽感挫败。
“你，难道没有哪里不满意吗？”难道，这不是你期待许久，而想要的结果吗？
练清鹤勾唇浅笑，看不清模样：“哪里都好，只要是你，如何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