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训大伯母
下午，向老三和林芍药下地去干活了，庄稼人，一年到头，就靠着地里面的出产过日子。
向天歌上午太累，想趁着这个机会眯一下。
正迷糊着，就听见小豌豆在院子里喊：“姐，快来啊，大伯母又来家里偷鸡了！”
什么？偷鸡？
向天歌立刻从床上起来，家里就那么一只下蛋的母鸡，她还惦记着每天能下个蛋给小豌豆补补身子哩。
院子里，陶春花怀里抱着一只老母鸡，小豌豆趴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腿。
“姐，快把鸡抢回来！”
小豌豆见到向天歌出来，赶紧喊了起来。
陶春花一直拿脚踹着小豌豆，但是小豌豆就是不松手，气得陶春花一个劲地骂：“你这贱骨头，快放老娘走！”
向天歌从残存的记忆了解到，陶春花最是可恶，仗着自己是大伯母，成天地欺负他们家。
家里本来有两只鸡，上次已经被她偷（抢）了一只走了，剩下的这只，她居然还不放过！
向天歌冲过来时，顺手就抄起了一根棍子。
陶春花见她怒气冲冲而来，一点也不害怕，反而骂了起来，“你个没人要的下贱货，天生寡妇命，你……哎呀……”
向天歌可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向天歌了，她冲过来就是一顿猛揍，打得陶春花鸡也飞了，胳膊也肿了，连鞋都跑掉了。
“反天啦，小辈居然动手打长辈啦！”陶春花一边嚎叫一边往家里跑。
向小宝问：“娘，你鸡呢？”
“鸡你娘的头！”陶春花骂道：“没见着你娘都快要被那小寡妇给打了啊？”
“我不管，我要吃鸡！娘，你偷不到就把家里的鸡杀一只！”
“作死啊你！”陶春花一肚子气，没想到自己居然在向天歌那个毛丫头手里吃了亏，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
翌日一早，向天歌就起来了，喝了一碗稀饭，就背上了筐子，准备出发。
她将人参放在了篮子的最底下，用一个小篮子罩住，再在上面放了普通的药材。
小豌豆说：“姐，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好啊，不过，你要听话哦。”
小豌豆开心地跳了起来，“放心吧姐，我一定很听话的。”
林芍药给了她两文钱，“路有点远，你们去村口坐牛车去吧。”
刚到了村口，就见着大伯家的孩子，向小桃和向小宝姐弟两个也走了过来，今天是集，他们也去集上卖绣品。
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孩子，叫向菱花，平日里跟向小桃关系很好。
向小宝见着向天歌和向小宝坐牛车，也哭闹了起来，“赔钱货！我也要坐牛车！”
赔钱货指的是向小桃，陶春花天天这么骂她，向小宝也学会了。
向小桃白了他一眼，“娘没给我们钱，坐什么坐，走着去！”
“我不管，我要坐牛车！”向小宝跑到了牛车前，就往上爬，小虎一把拦住了他，“一文钱一个人，你没给钱，坐什么？”
“那他们怎么坐了？”向小宝指着向天歌和小豌豆。
“人家给了钱，你要坐就赶紧掏钱，不坐就别耽误我们了。”
小虎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平日里就很讨厌陶春花一家，尤其是讨厌向小宝。
都八岁的孩子了，还整天一脸鼻涕，搞得脏兮兮的，看着就恶心。
再看小豌豆，一样的年纪，虽然衣服也是破旧，但人家就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着就顺眼。
向小宝对向天歌叫道：“你们两个滚下去，把位子让给我！”
向天歌二话没说，一脚将向小宝踹下去了，向小宝摔在了地上，使劲地打滚，一边喊着：“打人啦，打死人啦！”
向小桃跑了过去，将他拖起来，“叫你不要去，你偏不听！”
“我不管，我要坐牛车！小寡妇你让我坐！”
向菱花一脸鄙夷地说：“向天歌，你好歹也是小宝的堂姐，你就让让他呗。”
向天歌冷笑了一声，“你那么好心，你怎么不替他出一文钱？”
向菱花怔了一下，“……”
向小桃咬咬牙，“菱花，我们不要跟她说话，恶心巴拉的。”
“就是，本来就被人退亲了，现在又磕破了相，怕是嫁不掉了，呵呵，真可怜。”
明明是在幸灾乐祸！
向天歌冷笑，“你操什么心，我又不嫁给你。”
这时，来了几个妇人，都交钱上车了，小虎点了下人数，“人齐了，走咯！”
向小宝从地上爬起来，使劲往车上抓，一只手还拉住了向天歌的衣服，想把她扯下来，向天歌冷着脸，抓住了向小宝的手，一扔，扔出了老远。
去你娘的！滚！
到了镇上，大家都各自离开，她们都是来镇上卖绣品卖织好的麻布这些。
再顺便从镇上带一点生活必需品回去。
跟小虎约好了时间后，向天歌就牵着小豌豆去找药铺了。
镇上最大的一家药铺，向天歌是知道的。
“客官抓药？”伙计喊了一声，再看是两个穷毛孩子，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
向天歌是来卖东西的，只好无视了小伙计的无礼，笑着说：“小哥，我是来卖药材的。”
“那得找掌柜，在里面。”
小伙计虽然很冷淡，但本职工作还是做得不错，他带着向天歌和小豌豆到了后堂。
掌柜子正在整理药材。
“两位有何贵干？”
“我是来卖药材的，掌柜子看看这些药材值多少钱。”
她将篮子放在了地上，这些药材都是很普通的药材，都是昨天在深山里挖到的。
平日里，村民们大多当成了野菜吃了，向天歌是认识中药的，因此知道它们的药用价值。
“这些都是很普通的药材，不值钱，这些给你十文钱吧。”
“那掌柜子看看这个呢？”
她从篮子里取出了百年人参。
掌柜子一看，眼睛都直了，“这……”
他对伙计说：“去外面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诶。”
“把孩子带上。”小伙计应了一声，就领着小豌豆走了。
掌柜子问：“姑娘，你这人参准备怎么卖？”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放大镜，将人参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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