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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孤零零的油灯,在哪里淘换的灯油。
不过,阿公常用的那盏孤灯虽然还在,但是我对那东西一直就感觉不好,总觉得它有些阴森森的。
掌灯是他老人家的习惯,尽管我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但是现在,但既然是他老人家的习惯,他都要走了,我自然要尊重他这个习惯。
所以,我既没有给屋子里拉上电,但也没有掌阿公常用的那盏油灯,只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掌蜡。
蜡烛的效果和孤灯也差不到哪里去。
彼时,烛影摇曳,光与影重重叠叠,让我有一种非常恍惚的感觉。
阿公虽然已经入殓,但既然灵柩棺材在这里,就需要有人陪灵——要有人整夜守着棺材,和棺材上面悬挂着的一把长明香。
我是阿公唯一的亲人,这件事自然也就着落在我的头上。
所以,当晚我就睡在了阿公的棺材旁。
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就自动醒来,查看阿公棺材上的长明香,以及那些燃烧着的蜡烛,以防走水(失火)。
我第三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半夜,忽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嘁嘁喳喳的声音。
就好像有很多的人躲在角落里低声细语,声音很轻,但无比真实。
我顿时就感到奇怪,江夏镇虽然有夜吊灵(亲戚深更半夜来吊唁,这个习俗比较诡异,我也不知来历)的习俗,阿公和我是在十几年前搬到这里来的,可以说是半路落户,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可言。
十里八乡的熟人虽多,但绝对不会有夜吊灵的。
我倾耳去听,那个声音,既有点像小孩子,又像有人在掐着嗓子说话。
“陈公死啦,陈公死啦!”
“陈公死啦,我们是不是可以走啦!”
“陈公亡,鬼彷徨,嘻嘻,哈哈。”
声音像是有无数的小孩子在唱着歌谣,声音有些遥远,但有似乎有种近在身边的感觉。
那些声音嘈杂,诡异,似凄厉,似欣喜,我侧着耳朵听着,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就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