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化！”纪子澄猛力磕头，以表绝死心迹。
“纪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朕知道了。”皇帝看着誓死效忠的臣子，颓丧绝望的脸上多少有些宽慰。
“燕贼即将攻入内城，国破君死，自当常数。可负国重器，却不能交予逆贼之手。”纪子澄说。他是个儒生，所坚持的是圣人留下来的礼仪。
“国破君死……”一丝不悦从皇帝的脸上闪过，他坐在皇位上，遥遥看着跪在地上的纪子澄，没有让这个死命之臣站起来的意思。“负国重器自然不能留给篡位逆贼。”皇帝咬着牙齿，那张绝望的脸异样颓唐。“如今燕贼四面围城。如何将负国重器给送出去？”
“微臣早已有所安排。”纪子澄将头深深埋下，声色如常的说。
“你有了安排？”皇帝的脸瞬间变为了愤怒，虽然失败就在眼前，可对于一个掌握至高权力的皇帝，绝容不下臣子做任何有悖于自己的事情。
纪子澄虽然看不见皇帝表情，却也从音色中听出了天子之怒。“军情似火，臣妄下决断。”他无愧于心，自问对得起忠君爱国这四字。
“东西呢？”皇帝意识到纪子澄私自做下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决断，他猛然起身，冲到纪子澄身前，对着这个忠心的臣子一脚猛踢。纪子澄体弱羸瘦，被皇帝一脚踢倒在地。皇帝并没有怜悯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子，他接着又是一脚重踢在纪子澄腰间。“东西呢？”他紧攥着拳头重复了一次，声音低嘶得如同一匹凶狠的狼。
“微臣已经让人送出去了，至于送去了哪里，臣子也不知……”纪子澄忍住腰背剧痛，从地上爬起来，俯跪在皇帝面前。他做事缜密，负国重器必当远送，可具体地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以防自己意外被俘，在酷刑之下吐露出位置。
“好个纪子澄！”皇帝震怒大吼。“你敢如此欺君，以为朕不敢杀你？”他对着跪在身前的纪子澄又是一脚。
“陛下息怒，微臣不敢欺君。”纪子澄被玉屦踢中面门要害，鼻梁被踢断，一张嘴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你还说不敢欺君？”皇帝从挂在腰上剑鞘内拔出三尺青峰，那是大卫皇室历代相传的帝剑“长明”，相传启微帝当年就是用此剑“刺白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