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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虽然也有破绽,不过只要好好润色,相信别人是找不到错处的。“三百两银票,换了五锭五十两的白银和五锭十两的白银,其他不过一些碎银子而已。”“是吗?师爷。”“禀老爷,嫌犯高绍全包裹中的确是这个数。”“嗯,”何炯点了点头,又道:“官银这个事就算这样揭过了。”
揭过了?一句话把高绍全说的目瞪口呆,整个勾结乱匪案中唯一的物证就是这些本不该出现在徐州的官银,而堂堂御史台长官一句揭过了就把这唯一物证整个推翻了,不仅高绍全傻了眼,连师爷都不禁小声道:“东翁,不妥吧?”何炯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完全一副糊涂官的样子。然而,一个左都御史会是个糊涂官儿吗?地方乃至朝堂之上总会有些糊涂官,然而执掌以直言敢谏闻名的御史台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个糊涂官,高绍全紧紧盯着何炯,试图从这位何知府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位何大人脸上波澜不兴,风平浪静,绝对是个老狐狸,老狐狸不会糊涂,那只有一种可能了,高绍全瞬间心如明镜,他知道这节算是过了,作为主审官都包庇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咳咳,”何炯心里暗骂了句老狐狸果然生了个小狐狸,狡猾得紧,干咳两声,掩饰尴尬,又道:“高举人,本官还有一事相询,你是个举人,家在高邮,还有几日就是秋闱了,你怎么会从山东来我徐州治下?”这个问题其实是这个案子的第二大疑点,三年一度的秋闱是读书人的重中之重,这个节骨眼却从山东闹匪之地返回,定然非常可疑。不过山东妙就妙在闹匪,特别是大野泽附近几州官府的管理已成虚设,说什么都没法取证调查,再加上这位暂领知府徐州的左都御史大人明显在偏袒,高绍全编起谎话来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老父母容学生禀明,六月的时候,高邮知府以勾结乱匪、意图逆反的罪名拿我下狱,我父亲的旧部闻之收买了一些游侠儿救我出狱,不过高邮着实不能呆了,只得把我送到了济州府,养伤养了一个多月,再回来,秋闱之期肯定是赶不上,可怜我二十五了,还要在蹉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