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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羞涨的通红,还是竭力压住心中的怒火,将想要上前理论的春儿拦住了。
自南山回来,太子不曾再见她,坊间盛传太子病弱,后又言皇帝要太子南巡剿匪。她是庭南来的,怎会不知,庭南边陲匪祸,绵延十余年之久,久征不熄,太子此去艰险异常。
楚婉淑为太子忧心不已,夜不能寐,他即将出巡,她只想为他送行。
被人横加阻拦也在楚婉淑的预料之中,她已有备选之策。她命春儿在人群中架起古琴,在众人的注目之下,楚婉淑抬手奏曲,那乐音悲悲切切,尽诉相思。
这下,宇文怀月没了办法,大燕律法,没有哪一条标明不许人当街弹曲的。
“真是个狐媚子,嫂嫂你可防着她点。”怀月对战瑶说。
战瑶敷衍的点点头。东宫内,宫人们忙着收拾细软,她就先出来透透气,得遇故人本是满心欢喜,遇到楚婉淑奏这么一出,她心中也不免悲切。当初她也不过是单纯的想让太子不能称心如意,没想过伤害这个虽然看不顺眼的婉淑姑娘。
乐曲当然也入了宇文怀都的耳,他知道是楚婉淑所奏,心情也随那乐曲声一道变得低沉。他恨不得翻墙相会,念及皇后的要挟,只能作罢。昨日里,他就将床头的那支起誓的梅枝折了,满心期盼老天爷只当自己当日的誓言是胡言乱语。
两年之内,不得动别的心思。婉淑,等我两年。
一切准备得当,太子的车辇从大门驶出,在战瑶面前停了下来,欢儿为她放置好马凳,伴着楚婉淑的相思之乐,战瑶忐忑的坐上了车辇,和宇文怀都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少时和管腊人打架,她都没这么虚过。
宇文怀月吩咐自己的车马跟着,她也要坐太子车辇,和许久不见的嫂嫂待在一起,上车后,硬是将战瑶挤到宇文怀都身旁。
楚婉淑也见到了太子车辇,琴声激昂起来,意在送行。
宇文怀都坐于车中心烦意乱,索性闭上了双眼,一副凛然之姿。这车辇中虽有熏香暖炉,十分惬意,战瑶坐在他身侧,还是十分尴尬。
“起行!”萧梓硕上马下令道。
太子的事迹,真真假假他也有所耳闻,今日得见,方知战瑶的处境也并不安顺。她本是个洒脱的姑娘啊,祝卿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