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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不配。这副身体的确肮脏卑贱,可那又如何?
她想要的,总有一天会全都握在手里。到那时……黑白分明的眸里一闪而过嗜血的残忍,很快又消匿不见。
季时冶立时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却很不以为意,只觉得她是对他的答案还不死心,在闹脾气罢了。
大约是她刚刚表露的脆弱激发了他的怜悯,季时冶的语气甚至难得带了些宠溺的诱哄的味道。以往只有在床笫之间,色不眯人人自迷时,他才会展露出不同寻常的温柔。
“躲什么?这不是你所求的,还是我说到了谁,你膈应了?”
仿若情人间的呢喃,但容朝若现在已经没什么心情同他打情骂俏。更别说刚刚一时兴起,企图同他争一争。
她现在恹恹的,只想快快打发了他。于是从他的脖颈上撤下了双手,淡淡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准备离开。
“没有,是朝若越界了,惹丞相不高兴了。”
季时冶从后面环住她,学着她的样子,贴近她小巧玲珑的耳垂,呵气道。
“怎么还真生气了。”
“朝若怎么敢生您的气。”
“是么?”
话音刚落,她便开始奋力挣扎,决意要脱离他的桎梏。她踩,他躲……她掐,他握……她掰,他收……她步步躲闪,他寸寸擒拿,牢牢将她锁在怀里。
两人一番拉扯间,自他的袖袍中掉落一个紫檀木漆盒。锦盒摔开在地上,可见里面是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
容朝若停了挣扎,她盯着地上的簪子呆了片刻,而后转脸看着他,季时冶亦看着她。
只见娇靥因她适才的动作,如雪树堆花。目下容颜娇艳若滴,芙蓉月色亦不及其妖娆,整个人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季时冶眸色愈深,泼墨一般的浓稠,几乎比殿外的夜色还要幽邃几分。
她似无所感,青螺眉黛舒展,一双鹿眼星子一样,灼灼看着他。颇为娇矜的问道:“是给我带的礼物么?”
季时冶欲言又止,当下她难得消了气,思量过后终是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什么。
不成想,容朝若初时雀跃过后,又细细端摹了半晌,面色逐渐冷淡下来。
“不对,你应当知道我喜欢的花样才是,这般素净的簪子,定不是给我的,是给你那贤淑温婉的夫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