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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那刻,芷歌不知,椒房殿的大门也被关上了。她没机会再做阿车的皇后。
翌日,天不过粉粉亮,狼子夜便守信地放了她。
晌午时分,她被蒙着头,塞着嘴,扔回了前日被掳的地方,金阁寺的山门下。
寺里的沙弥发现了她,不多时,她的兄长徐乔之便领军奔马而来。
见妹妹安好,乔之脸上的沉郁之色,并未褪去多少。他解下大氅裹在她肩头:回来就好,万事回家再说。
一路,芷歌其实对事态猜到了几分,可真当她从父兄口中得知真相时,还是无异于晴天霹雳。
不可能。她的声音随着肩膀的轻颤变得不稳,他不可能退婚!
不可能?我们明明封锁了消息,可你被掳的事竟然一夜之间传得满城皆知。朝堂之上,他手下那几个心腹左一个‘贞洁有损,不堪为后’,右一个‘求皇上三思’,他半点未反驳!袁湛那个卑鄙小人奏请嬷嬷给你验身,他却听了去!乔之随手操起桌案上的砚台,砰地砸在了地上,碎作一地污渍,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芷歌身上脸上都被溅了点点墨星。她犹自不觉,只惊恐地抬头望向坐在桌案后头,沉默不语的父亲:父亲,他,他不可能的。她重复。
他怎么可能由着那些人羞辱她?他怎么可能准嬷嬷给她验身?泪星在眸里直打转,她张口:狼人谷虽掳了我,可我不曾不曾——她似又想起什么,生生吞下后半句。
幺儿,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了。徐羡之沉声,透着隐怒,鬓角似是一夜之间添了更多银丝。
父亲?
徐羡之比手止住她:幺儿,为父一早就告诫过你,莫把所谓青梅竹马的情意看得过重。太尉、司徒、司空位列三公,刘义隆初登大宝,虽然是借我徐家之势,却也把我徐家视作眼中钉。为父掌户部,控了朝政钱粮,你的兄长个个争气。我徐家文可治国,武可安邦……他冷笑,富可敌国。必为君王不容。只是为父不曾料想,他刘义隆羽翼未丰,竟然就动手了。
芷歌震惊地僵站着。徐家之势,她从前也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