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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跪下谢恩:“谢皇上恩典。”
宋海全心里不乐意自己的徒弟抢风头,但又不能发作,却也斜斜的看了张肖一眼。
张肖正喜滋滋的起来却撞见宋海全冷冷的眼神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摆驾翠俏宫。”
“内务府越来越看人下菜碟做事了,如今这样的东西也能送到咱们这儿了。”翠莺站在廊下嘟着嘴和小成子埋怨着,小成子低着头眉拧成了一个疙瘩小声的说:“唉,这话可说不得,别小主知道了又该难受了,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儿,这银炭还是可着用,我去内务府看看。”
翠莺深深的看了屋里一眼一张小脸上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她不明白从前在浅邸百般受宠的小主为什么到了宫里竟会失宠,整天病歪歪的,人消瘦的竟像是秋天快要开败的花朵,心疼的利害便不知不觉的叹了口气。
“别让小主看见你苦着脸,小主心疼咱们,咱们也要心疼小主,你快进去伺候吧。”小成子说完二人也就各自散了,而二人这一席话却正被歪在窗前看书的瑾嫔听见了。
淡蓝色百合如意暗纹短襦上银色丝线绣的百合花纹在烛光下微微有些莹光,微薄的脂粉丝毫没有掩盖住疲惫与憔悴,家常的发髻上只一只紫水晶兰花簪子却也似不堪重负,手上翡翠金丝的镯子只要一垂手便会掉下来。
以前还是王爷的皇帝常常笑话自己:“我竟然也拥有了如杨贵妃一般的端雅,有卿如此,夫复何求。”而现在自己可真真是林黛玉一般的人儿了,宫中与浅邸,各种冷暖只有自知了。
瑾嫔端雅摇头苦笑,却见翠莺笑盈盈的捧了新的手炉,古铜珐琅浮雕的手炉上雕着一朵朵并蒂莲花,重叠的花瓣和交错缠绕的枝叶都十分清楚,宫中的东西大多做工精致,就如人一般每个看上去都是极精致的。
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纸将圆的明月隐隐散着毫无温度的光芒,端雅捧过手炉淡淡的说:“是不是该侍寝了?”
翠莺一时没明白,先是一怔继而回道:“本是今日的,可却听说出了事情。”
放了松枝子的暖炉散发出清香,端雅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花还没开就生生的要把骨朵折了,竟还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