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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血。
“当年,”沈知墨依旧看向墓碑,心脏像被系了一根钢丝,一抽一抽的系紧,令人疼痛。“当年,为什么执意把凌汐送走?”
凌然也望向墓碑,眼里是迟到许久的挚爱情深。宋汐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最爱她,也伤她最重。
“我想把凌汐给晓彤,然后带小汐儿离开。天涯海角,只要她在,去哪里都可以。”烟灰落在风中,被风吹乱,零碎成末,消失不见。“她欠晓彤一个孩子,本就应该偿还,可她不相信我”
因为他,已经不再值得被相信。
他们错过的,仅仅是只差一天的约定。
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宋汐的青春都耗费在这个男人身上。从十五岁到十六岁是在努力认真爱凌然,十七岁的尾声因为他和白晓彤坐牢三年,然后二十岁到二十二岁,是彼此折磨的岁月。
凌然抱过白晓彤手中的凌汐,走到宋汐墓前,目光深沉晦暗。
他是这样爱墓中这个女人,恨不能随她而去,可是他不能。他还有凌汐要照料,他只能活着缅怀。日复一日将自己的心脏折磨的血肉模糊,无法治愈。
于他,死是解脱,是奢望。
“小汐儿,凌汐长大了。”他轻声开口,话语很轻,分量很重。
他们的女儿,也已十岁。
如果当年,宋汐没有在狱中流掉那个孩子,应当已经十五岁。十五岁,宋汐最爱他的时候。
原来这份爱,已纠缠那么多年。
白晓彤站在宋汐墓碑前,从一而终的精致美丽,国色天香。“小汐儿,如果有来生,你还会和我做好姐妹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声在呜咽。
沈知墨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深吻在墓碑上,至爱今生,死生不悔。
他转身就走,风衣掀起微风些许。与刚刚赶来的宁微擦肩而过,掏出一瓶液体,一饮而尽。
山下面,卓非凡抱着数枝海棠花,依然如故的玩世不恭,只有在面对宋汐时,双眼才有那么一丝认真。
沈知墨没有同他们说话,只是大步走开。口中隐隐有鲜血肆虐,他先是抹去,后来太过汹涌,索性放弃。他始终微笑,而后重重倒在地上——
小汐儿,他们都是这样爱你。凌然也是,卓非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