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尸,从石棺里摸出一把血浸的尖刀,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满身血渍,嘴角流着恶心的墨绿色粘稠物。
“哈哈哈,要怪只能怪你是思君缜的走狗,哈哈哈,你逼我如此,休怪我不客气。”
“啊啊——”我捶打着墙体,此时恐惧完全占据了恶心,谁来救救我?倚寒,救救我。指甲破裂,十指头在墙上挖下长长的血痕。倚寒,快来救救我。
“哈哈哈,你不是想知道她们的下落吗?马上你就能和他们见面了,好好伺候我母后。哈哈哈。”尖刀刺进我脊柱。
“啊——”我惊醒,背上全湿了,噩梦一场,我倚在床上喘息,的确被吓到了。如此清晰逼真的痛苦和梦境,是预知还是暗示?
我抚抚前胸,撇手摸摸后背,可是立刻发觉不对,猛地抬头,床边一动不动的站着一个人!黑暗中,我只感觉到那双炽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声来,镇静镇静。
他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脖子,将脑袋埋在我胸前,孩子般的呓语:“母后,母后,孩儿想您了。”
这是什么状况啊?
“母后,您怎么连做梦都不让孩儿梦见您呢?是对孩儿出入于烟花柳巷的失望吗?母后教育孩儿要明哲,孩儿一直都记得。”
又拱了拱,思君贤的语调更温柔了:“等孩儿报了仇,一定下去照顾您。”
“母后,您身上真香。皇兄派来的那个刺客,孩儿杀她却下不了手,因为她像您一样有着淡淡茉莉清香。母后,我该怎么办呢?”
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香,总算明白了,思君贤这是闻香思人了。他果然深爱着纹妃,世界上只有自己选择忘记的事,没有真正忘记的事。
我这个便宜母亲右手轻轻地拍着他背,左手搂着他肩膀,紧紧地攥着,只要我将藏在指尖的见血封侯掐进他皮肤里,他就再也醒不了了,无悲亦无痛。可是,我不能,逍遥王被刺,我逃不了死刑,而且打草惊蛇,破坏了那人计划。
我将脖子伸到他耳畔,缓缓说道:“母后知道,母后只希望我孩儿能够平平安安。”手在他怀间摸索,腰间有个硬硬的纸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千里孤魂,何处话凄凉。”思君贤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