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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老很老的小提琴。”这把小提琴根本没有琴弦。“我祖父做的。我从来没做过小提琴,甚至连试也不会去试,但我懂得木头,我是跟木头一起长大的,我懂还得做什么才能让声音活过来。”他让我用手滑过乐器的底部。“木材是不会原谅人的。一个画家,甚至是大画家,在画到一半时可以改变想法,或是犯了严重错误时,重新在上面另画一层。但是你在木材上犯了错误时,就没法从头来过了。你得很了解木头怎么想、怎么说话,发出的每个声音是什么意思。木头就像很少数很少数的生物一样,永不死亡。”
别人听了或许会把他当成米开朗琪罗在谈大理石。
“所以,你还想在我这臭烘烘的店里工作吗?”我说了我不在乎要学多久之后,他终于这样问我。比什么时候都更想,我很想这样说,并补上一句,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想要做你儿子,我想要在你来之前帮你开店门,你离开之后帮你打烊,我想要在早上帮你拿咖啡和热面包来,为你挤柠檬汁,帮你扫地、拖地板,而且要是你要求,我会断然放弃父母、家甚至一切。我想要变成你。
我知道我的答案会让他笑,所以为了压抑我的热情,我说了“不想”,我不想要在他臭烘烘的店里工作。这个说法成了我们之间的幽默源泉。
我每星期去两次,后来就更常去了。
有一天,我带着给我们三人的点心来时,当场呆住了。我母亲正从他店里出来,戴着大草帽和太阳眼镜。我马上瞧见了她,立刻冲进理发店里,躲在珠门帘后继续观察,直到看到她经过,往圣尤瑟比欧巷走去。她没看见我,但让我吓了一大跳,下定决心从此没弄清楚她是否在铺子时,绝不踏进他店里。我不确定他们是否谈到了我,但我从没问自己,究竟是股什么冲动驱使我躲开她。也许我是不想要让她以为我补习完之后就在镇上闲晃。但我知道这不是理由。
无论何时我走进店里,南尼总是在工作,有时铺子里太热了,他就不穿衬衫。父亲没说错,我想不到他竟有运动员的体形。
“Che sorpresa,真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