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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止住我的笑声。
后来实在闹得厉害了,护士都找了上来,责骂我们闹得太厉害影响隔壁病房休息了,我们只好道歉还有发誓不再大声喧哗了,护士才愤愤然离去。
等她一走,我和付书远对望了一下,心有灵犀般笑了出来,只是赶紧压低了声音,免得又把护士小姐招来惹一顿骂。
一阵笑声过后,我们都没有力气了,我躺在床上看着液体一滴滴地落下,付书远坐在床边看着白色的墙面出神。
好久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我们各怀心事。
“你在想什么?”我轻轻问。
他深深地看着墙壁,似乎要把那里盯出个洞来。
“那天其实是我生日。”
我猛地转头看他,有点疑惑。
“在世会那天。”他补充说。
我又不自觉露出那个怜悯的表情了。
幸好他一直看着对面,没有注意我的变化。
“其实我真实出生的日子记不清楚了,那天是我来世会的第一天,于是就成了我的生日了。”
他忽然转过头对我笑笑,我没能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你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还是很幸运的,我十岁那年遇到了我现在的养父养母,他们对我很好呢。不过他们现在在国外了,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
我忽然想起那天他一个人呆在公司里,所有人都回家了,他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寂寞地转着圈。
“我总是看见你很开朗地笑。”
白色的灯光在我的心头晃动,像迷雾中的一束光。
“人除了笑不就是哭了吗?”
“可是有时候不是想笑就能笑得出来的。”
“人类擅长伪装,这是他们活下去的手段。笑可以掩盖许多你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世界。”
“那你掩盖着什么?”
“我吗?”他却疑惑起来,这明明是他自己的观点。
“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缓慢绵长,像是在一条黑暗的长廊里,困在其中找不到方向,彷徨无措。
他的笑容使他看起来强大,刀枪不入,却一直以来都只是他自己给自己织了一个厚重的茧,不是没有事情能伤害他,而是他用笑容全部把它们阻挡在这厚茧外面了,其实内心脆弱不堪一击。
我们都是带着面具活着的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