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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没了气息,凸起个大肚子,两腿之间,流了很多血。
老刘倌立在一旁,不敢上前,我爷爷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抬手探了探鼻息,长叹一声,“造孽啊!”随即转身呵斥老刘倌,“还不跪下认错?”
我当时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老刘倌照做了,跪在他老婆的尸体前,忏悔道:“我不是人,我不该耍酒疯,我不是人......”
在爷爷的逼问下我才知道,原来老刘倌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床上躺着一条白毛狐狸,尾巴很长,老刘倌一看急眼了,抄起扁担就是一顿抡,等歇手才发现,他看花眼了,老婆已经被打死了。
他这一醉算是彻底酿成大错了。
老刘倌一直求我爷爷帮帮他,别让村里人知道,好好安葬她们母女,本来我爷爷不想管这破事,顿了顿,问老刘倌,“妮子呢?”
我这也才反应过来,王妮人呢?到处都没找到,我爷爷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果然是一桩孽缘啊,是否能被原谅就看你的造化吧。今天是初七,必须尽快下葬,越快越好。”
很快,事情传遍村子,大家请了先生前来帮忙,而我回到家后,听从爷爷的调遣,随他行法。
在我的记忆力,他一直都是独自吹唢呐的,从来不需要别人配合,而这次却将家里尘封的牛皮鼓和敲天锣拎了出来,将鼓挂在我的脖子上,锣递到我的手里,叮嘱道:“今晚你随我出法。”
老刘倌老婆的葬礼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走的也非常快,据阴阳先生交代,今晚务必下葬。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正月里死人不吉利,而且还是初七这种生日,更重要的是谣传他老婆不是人。
我那会还小,力气不大,却挂着一个大鼓,拎着铜锣步伐稳健地跟着爷爷走。随丧的人不多,老刘倌牵着一头羊披麻戴孝走在最前面,九个青年抬着棺材,我随爷爷护在左边,而那位先生则走在右边,一路念经。
除了我们再没有其他人,可能是觉得晦气吧。
风很大,吹得我手脚冰凉,走路都不利索,总感觉不同寻常,因为这种阴风很不常见。
爷爷鼓了鼓腮帮,捏了捏唢呐嘴,往地上吐两口吐沫,跟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