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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远和张黑子走出教室。这个时候快要上课了,两个人贴着墙根飞快地跑到厕所,先撒了泡尿,等上课铃打响之后,才悄悄地摸出厕所。他们路过车棚推自行车时,看到李寡妇的建设六零摩托车停在那里。
“黑子等等,那不是李寡妇的摩托么,老子给他放放气?”田远停下来说。
“啊!”张黑子吃惊地说:“算了吧,咱又没有钉子,咋放啊?再说了,他若知道是你放的,到了明天,非揍得你叫哭爹喊娘不可!”
“不行!不整整他,难消我心头之恨。我这里有别针,用针头把车胎扎破就行了!”田远伸手从书包里掏出别针,递给张黑子。
张黑子摆摆手,说道:“我可弄不动,要弄你弄吧!”
田远骂道:“你狗日的逮长虫有种,干这个就不行了?我弄就我弄,你给我看着点人,别让人家逮着!”
说完,田远打开别针,然后隐蔽到摩托车前边,摸着车胎拣个比较薄的地方用力扎,虽然别针比较尖,但是扎起车胎来,还是很困难的。田远鼓捣了一会儿,连外胎也没扎进去,还把手硌得生疼。田远左右看了看,见右边墙底下有块砖头,跑去捡了过来,用砖头当锤子用,只两下,就敲进去了!田远扔下砖头,悄声跟张黑子说:“行了,走!”两个人跨上自行车,一溜烟地跑了!
田远和张黑子一口气骑到城墙边上。这是一片有数千年历史的老城墙,被一带碧绿色的护城河水围绕着,历经沧桑,见证了小县城几千年来的每次战乱刀兵,砖石早在文革的时候就被拆掉了,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土丘,像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骆驼,裸露着又瘦又坚硬的枯黄躯体,凹凸有致的盘桓在这一块宁静的角落里。只有偶尔生长着一米多高的灌木或者是酸枣树,才象征性的告诉人们:它,还活着!
已经临近傍晚,夕阳将一片余辉洒在寒酸的老城墙上,像给那个老骆驼披上金色的绒毛。
田远和张黑子爬上城墙,一边八卦着学校里的风流韵事,一边坐在最高处眺望着远处的县城!闲扯了一会儿,想象着李寡妇在同学面前看到长虫时鸡飞狗跳的样子,又有点忐忑明天上学会不会遭受到他的报复!不过,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