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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跨上马,引着队伍朝皇宫奔去。城门处开道的百姓也紧随其后,好奇的希望见一面马车里的岭南侯,或者说是未来的太子妃。
前两日可都传遍了,说这寂家女主接旨的时候,纠正御史,说自己是寂黔宁不是寂安魂。这几日街头巷尾流传的都是这个名字。黔,为岭南简
称,以前把岭南一带称为“黔地”。黔宁二字之意,一眼便可看出。他们很难想像那是怎样一个女子,在及笈之日将寂黔宁三个字写在了寂氏族谱上?
一路走去,辞玥和尚呓早就下了车走在马车两旁,余展也拉着缰绳走在前头。寂黔宁伸出白净修长的的手,只挑开帘子一丝缝隙。炫白的光溜进车内,瞬间明亮了许多。黔宁颇为不适的眯起凌厉的双眼,从那一丝极小的缝隙处向外看去。
青石板整整齐齐的铺成了一条宽大的路,每一块儿都差不多大小。两边穿着宫装的宫女太监形色匆匆,见到马车却都停下步子跪着行礼。红墙黄瓦,还覆着初春未消融的新雪,柳枝已经抽了嫩黄色的芽儿,宫角有开得晚的红梅,宫门两边是开的早的桃花。奇形怪状的假山和冒着热气的温泉花池,还有满池子色彩斑斓的小鱼儿。美则美矣,只是这深墙宫闱,美的只是能让人瞧见的东西罢了。看了一会儿寂黔宁感觉无趣,最后一点缝隙也合上了。
“小姐可是乏了?”辞玥心细,凑近了轻声说道,“小姐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她听见女子轻应了一声,便又规矩的走在马车旁边。
这皇宫怎么这么大,走不完似的。
“岭南侯到!”
赵枳看见那辆华贵的马车出现在殿外的台阶下,一甩拂尘,提了提嗓音。
皇帝摩挲着金色龙头扶手,笑了起来,卫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满殿的人,都望过去。
辞玥和尚呓将车帘撩起,一只黑色烫金锦靴率先出现在众人眼前,随后黑色华服的女子踩着余展放好的马凳子走下来。
她今日不同于往日散漫的装束,而是一身朝服。
及踝的乌发一部分束起,紫色的扁状玉冠上雕刻着麒麟,额上是华美的紫菱玉额冠。单凤眼里墨色流淌,左眼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