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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沧桑憔悴,华发满鬓,这个人似乎比她在那人意识当中所见到的陈国国主要老上十多个年岁。
久卧病榻的陈景侯被突来的寒气惊醒。
“谁!”
他猛地坐起,手已精准地掐住不速之客的腕间命门,猎鹰般的警觉与动作纵然是在重病之下亦不减分毫。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那人的容颜时,眸底所有的情绪破冰而出,痴绕在一起,震惊亦或是狂喜。陈景侯沉寂太久的心脏就像是被谁剜了一刀,疼痛并猛烈地跳动。
一样明丽的眉眼,一样素雅的装扮。
只是,指尖触及的体温却冰冷得像具尸体。
那人微微侧首,娥眉浅蹙,双唇抿成一线。
“珑沁。”他张了张口,终是干涩地喊出她的名,抓住她手腕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
因为,摸不到脉搏。
是了,珑沁死了,死在半月前,死在……他的手里。
——苏氏长女珑沁,包藏祸心,意图谋逆,加害陈国储君,其罪当诛,判,剐刑!
二月初,陈景侯祁凤山围猎,李后以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对苏珑沁施以极刑。待陈景侯惊闻噩耗赶回宫中之时,在潮湿阴暗的地牢里,他见到的只是一具半肉半骨,血肉模糊的……活物。
她仍活着,苟延残喘。
李后请来陈国最好的秘术师,将她的最后一口生气封在心脏处,除非将心剜了去,否则,千刀万剐这样痛极的刑罚只能生生受着。
陈景侯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狠心将匕首插进她的心脏的,那个她爱了半生的女子,在他临行前,曾在木棉花树下眉眼含笑地对他说待他此次狩猎归来,她会为他生一个可爱的小公主。
第一次,她说,她要给他一个孩子。
那夜,他很高兴。
他比珑沁年长了十五岁,按辈分,她该唤自己一声叔父。她也的确是这样称呼的,恭敬而又疏远,哪怕已经嫁给了他,成为了她的如夫人,身份变了,称呼却从未变过。
每次到她的寝宫歇息,她总板着一张粉黛未施的小脸,有时候她还会皱着眉很直率地质问他:“为什么我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会嫁给你?”这么个大叔或者是糟老头子?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