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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温宁,“现在我们一起下手,我需要剖开他的脏器查看出血情况。”
温宁的手如同乍被烫烙,发颤两下,可是陆鸿影柔软而坚定的手掌已经伸过来,紧握住她执拿手术刀的那只手。
切割撕拉,皮开肉绽。
温宁不自觉地闭上眼。
“一切黎明前的底色,都是黑暗。在候渡彼岸的此岸,你先要适应黑暗,再撕裂这片黑暗,抵达彼岸。”?陆鸿影的声音在温宁耳畔,喃喃呢语,却似乎有无尽力量,浇注入后者的四肢百骸。
温宁睁开眼,手下不再迟滞。
尸体腹脏被打开,温宁观察着陆鸿影动作,眼珠舍不得眨动一下。
陆鸿影忙碌中侧首看她一眼,带着笑意道:“怎么,看得这么痴迷,现在是怕还是不怕?”
温宁说:“您讲得对。有些东西,越是怕,越要凑近了瞧仔细,看个清楚明白一览无余,这样就不怕了。”
“有悟性。”陆鸿影低声夸赞。
陆鸿影动作麻利,半个时辰不到解剖了两具尸体,再查看另外四具尸体后,给出结论:“校长,您分析得没错,这几个人全部是中毒死亡。”
秦立公点头,“不过,症状不像氰化钾,能看出什么毒物吗?”
“现在大概可以认定,是一种名叫毒箭木的剧毒。想要确认的话,得等我回去做个实验,再跟石州城的老药工请教后。”
“毒箭木?这倒是头一回听说。”秦立公说。
“对,这东西比较稀罕,主要生长在非洲、东南亚和我国的西南地区,西南人一般叫它加独。它的毒不在树皮,树皮还可以织成麻布,而在树干上。往树干上轻轻一划,就会流出白色的乳液。人和动物只要有伤口,碰到这种树液,就会血液凝固,心脏麻痹,几秒种足以窒息死亡。这几个人面带紫绀,内脏器官有淤血和瘀点性出血,症状基本符合。”
秦立公再度点头,认可陆鸿影的判断,“可是,你也说是树液引起中毒,这毒液从哪里来的?难不成——”他看向行动队员,“中餐他们吃的什么?”
行动队员忙答道:“中餐是食堂送过来的,我们检查过,就是一钵子炕土豆。我们——”他心虚地低下头,“我们觉得他们吃不了这么多,还随手拿了几块,也没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