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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只好厚着脸皮询问小童可有捷径。头顶双丱的孩童点点头,领我们去到一处角落的墙壁,只见他柔白的小手旋转书架上一只拳头大小的玉貔貅,墙门洞开,露出一间小小的内阁,不大的空间里约可进十多人的容量。
难不成是电梯?我带着疑问走将进去,不一会,小童重新调整墙上铜盘,指针对准二十八楼的位置。只听一阵匆忙的锁链声,木盒沉载着我们徐徐而上,心下更加赞叹,连电梯都造的出来,我忍不住怀疑燕归尘难道也是魂穿来的人么?
少顷,银铃声响起,“电梯”停站,入目的最高层顿时叫我目瞪口呆。
大雅堂越至顶楼空间越窄,再多几个楼层简直就是座巨型的高塔,眼前的二十八层显然是燕归尘这个大老板的独有空间。只是,廊檐上垂挂的雪色白纱,褪去艳丽的古朴梁柱,无不与我方才的梦境重叠。一丝心惊逐渐弥漫开,我游走进层层帷幔,身后的“门”已经消失,怪不得,怪不得梦里我寻不见出口,原这本就是一堵高墙!再往里去,红烛的点点微光映入眼帘,瀑发如墨,只錧玉簪,雪衣拂地,手摇折扇。他似流连于我,又似透过我看到了别处,眉眼如画的容貌,纵是潘安也未必能比肩,如此俊逸的人儿不是燕归尘又是谁?
“贤弟请坐。”我听他用如泉的嗓音唤我,是了,他若不知,怎会叫小童将我一路无阻的带进。
“你如何知道的?”
燕归尘笑而不语,目光盯在我耳垂之上,不由微红了脸,他这般聪明的人,想要瞒他确实不易。复又想到,北国第一的文楼又怎会不识北平郡主的长相,怕是第一次拜访他便知晓,否则也不会屈尊降贵特意会面一个陌生客人,如今看来,与我刻意保持距离竟都是故意的了?
想至此,心里稍稍有些不平,他既知道却不戳破,显然是带着私心见我。聪明人我一向都是怕的,以前在公司为了一份珠宝设计图纸的命名权都能争得头破血流,此刻不是做生意,却更要步步为营,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我头上顶着的毕竟是皇族封号,他这郎朗一声“贤弟”,竟将我生生推去了万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