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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他递来的热帕子,将蜡黄的胭脂洗净,再揭下,素颜的她笑得娇憨。
而她身上的红袄子很衬白皙的肌肤,倒是她颈间的瘀痕分外刺眼。
贺桩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误以为嫌弃自己,一时有些无措,语无伦次道,“怎么了?你别看我长得瘦,我会干很多活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是愿意与他安心过日子?
一向不言苟笑的老樊竟笑了,捏了捏她粉嫩小巧的耳珠,柔声道,“我以卖铁为生,不需要你干很多活。”
贺桩听着,一时红了脸,低头不语。
樊络面上倒是自然,默默瞧着她,半晌,才从怀里取出一个青瓷瓶子,只道,“疼不疼?那时我被气得没理智了,实在对不住你。你去榻上坐着,我给你敷着药粉。”
她之所以受伤,也是自己欺瞒在先,而他两度致歉,且还特地给她上药,看来他是将自己放在心上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原谅?遂道,“只是淤青,过两日便好,不妨事。”
樊络见她不动,竟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等她反应过来,她的人已稳稳落在榻沿了,而他则半跪在面前,神色专致地给她上药。
贺桩仍旧不习惯有男人靠的太近,满脸羞赧道,“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可以的。”
“别乱动!”樊络拉开她的手。
“疼——”当时他用的劲极大,贺桩频频后退,甚至眼圈也红了。
樊络心里的愧疚更甚,只想轻柔些,再轻柔些。
沁凉之意渐渐盖过痛觉,而此时,樊络的大半个身子已欺过她,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贺桩不免尴尬,盯着一旁的青瓷瓶子,问道,“哪里来的瓶子,真好看。”
其实第一眼见这瓶子她就好奇了,瞧着青瓷不似寻常人家的东西。
他一个清贫的铁匠,哪儿来的好东西?
樊络倒是毫不在意,一边上药一边道,“早年我受过伤,有阵子昏迷不醒。醒来身边便带着这东西了。也是从那时起,我这记性也不大好,记不得自己是谁,家住何处,可有亲人。便四处漂泊,走南闯北几年也累了,见这庆丰镇却是极好,便定了下来。”
一听他受伤,此时贺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青花瓷,只抓紧他的袖子道,“伤得重不重?会不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