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下攥住他风衣的一角。
我和他在学校里悄悄谈起恋爱，为了避嫌我们中间总是隔着一米的距离，有时候他想牵我的手，我就让他攥住我衣服的衣角过过干瘾。在上大课的时候，他和我坐在最后一排他装作睡觉的样子让我用书挡住他，他悄悄在桌下牵我的手，那是我们唯一能牵手的时候……
清文的脑袋悬空在顾怀周的肩膀上方，顾怀周坐正了身子让肩膀能垫得高一些，伸手轻轻把清文的头扶到自己的肩膀上。
低头看着他的发顶，从他的视线能看到清文因为呼吸微微颤动的睫毛，心里忽然有股暖流涌到眼眶里。
对不起。
他莫名默念出一句道歉的话，却不知所以。
普罗旺斯。
与很多人俗气的想法一样，曾经我和顾怀周也策划过要到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拍结婚照。
普罗旺斯有许多可以欣赏到薰衣草的小镇，而这里最出名的薰衣草之乡就是瓦朗索勒镇。可惜我们来的并不是时候，薰衣草刚种下去没多久，要到夏季才会盛开。瓦朗索勒比较远，基本没有直达的公共交通，火车到了之后我们需要租车自驾开到这里。沿路盛开的都是半采摘完的油菜花，不是印象中的紫色花海，金灿灿的绵延了一片。
车载广播里放着不知道名字的法国乡村音乐，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公路远处的海边上空，太阳的一半已经沉到了海里，整个海面闪着金光和金色的油菜花交相辉映着。
“不再睡会儿吗？”
顾怀周看我趴在车窗上把副驾驶的玻璃降了下来，风中夹杂着咸湿海味和淡淡的油菜花的味道，我忽然来了灵感从包里翻出纸笔记下闻到的味道和感受。
“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了。”
我边写边扭头看坐在右边开车的他，他嘴角上扬笑得很好看。
在卢浮宫的时候我问他结婚没有，他说他觉得他有个要找的人，他在找。
小镇还保留着传统的中世纪建筑，驱车进入小镇的时候商户门前已经亮起了灯仿佛穿越到了童话故事里。但我用现代科技定到了住的地方，是一家民宿楼下还是小酒馆。
老板热情地招呼我们上楼，却只打开一间房门，我用不熟练的法语和他
